第 404 章 比(上)

“文比簡單!”

“攻城戰不比其他,計策總歸只是輔助,要是沒有足夠的實力,絕對無法拿下城池,所以文比的話,就是比硬實力,從衣甲器械到行軍作戰進行比較。”

公孫度話音落下,田豫贊同道:“沒錯!”接着目光一轉,掃向公孫度身後的大軍,道:“那武比又是?”

“武比也簡單!”

公孫度幹脆道:“直接打上一場就是了,不過為了避免傷了和氣,也避免有些人不服氣,覺得勝之不武,某建議,就某手下的大軍組成陣勢,只守不攻,只要你們能攻破就算你們勝。”

“哦?”

田豫聞言頗是詫異,還有絲絲不服氣。他承認遼東軍不僅名頭響亮,堪稱大漢第一軍,比之什麽董卓的西涼軍都要厲害,而且實力确實夠強,能擊敗大漢其他軍士無法戰勝的鮮卑等異族,但是他的這些手下也是經過精心調教,自問實力也是不差的,不至于連一個小小的陣勢都不能攻破。

公孫度看出了田豫的服氣,知道這是有能耐之人的通病,也不點破,只是裝作不知,口中說道:“如何,國讓打算文比,還是武比?”

田豫聞言沉默了下來,公孫度見此也沒有打攪,只是靜靜的等着。

好半晌,田豫擡起頭,歉然道:“讓州牧大人久等了,還請州牧大人見諒才是!”

公孫度擺擺手,表示并不在意。

田豫這才說道:“州牧大人,還請大人原諒豫莽撞,豫想問問能不能兩樣都比,這樣也好讓他們都服氣?”

他們?我看是你才對!

公孫度心中暗道,卻是絲毫不介意,君不見傳說中某亮出山之前還來個三顧茅廬,田豫雖然沒有那麽大的架子,但是實力真心不差,有點兒考究也是自然。要是每一個郡都可以通過這樣的考究然後就拿到手中,他巴不得都是這樣。

“好,沒問題,那我們先來文比?”

“好,先就文比!”田豫應聲,然後退了回去。

然後公孫度就見田豫周圍圍了不少人,心中不由暗道疑惑:關靖?嚴綱?鄒丹?單經?齊周?閻柔?這些人是如何被田豫聚集到手下的?而且,這也就罷了,為何鮮于輔、鮮于銀也在?靠的是個人魅力,還是其他?要是魅力的話,田豫作為一方諸侯也未嘗不可啊!

公孫度沒有深究這些,哪怕這些人大多數在他的記憶中原本應該是公孫瓒的手下,但是現在公孫瓒不也成了他的手下嗎,有所變化也是正常的。

退回陣中,公孫度招過張飛,将文比、武比一事簡單說了下,然後道:“要是某的親兵出馬,那就有些欺負人了,所以,等下就由你領着帶來的八百人與之進行比鬥,沒問題吧?”

言語間,多了絲審視的意味。

張飛聽了出來,當即便咋咋呼呼的喊道:“主公放心,俺保證一定讓這些土包子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精銳。”

話說的很漂亮,當時公孫度瞅到來到不遠處的田豫等人,見其一臉的不悅,明白對方聽到了張飛了話,心中暗道不妙,同時暗暗埋怨張飛說話聲音太大,給自己找麻煩。

想了想,公孫度點頭道:“好,這可是你說的,要是最後你沒有辦到的話,你就等着好看吧!”

張飛猶自不覺,滿不在乎的拍着胸脯保證道:“主公放心,俺一定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公孫度無語的掃了眼張飛,最後還是暗暗提醒道:“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要最後陰溝裏翻了船,到時候那可就令人看笑話了。”

張飛不是不知好歹之人,狂色稍斂,瞥了眼靠近的田豫等人,道:“主公放心,俺省得了。”

公孫度暗自松了口氣,然後驅馬上前,與田豫說道:“國讓,某的人已經準備好了,随時可以開始。”

“州牧大人遠道而來,不需要休息的嗎?”

田豫既然過來了,自然是已經做好了準備,不過他不想占便宜,是以如此道。

“沒關系,這點兒路對他們并不影響。”公孫度搖頭拒絕。

田豫對此自是早有所料,與同來的幾人對視了一眼,道:“那我們現在便開始好了。”接着,卻又向公孫度介紹了關靖等人,無一疏漏。

公孫度明白田豫,以及關靖等人是什麽意思,道:“你們對于遼東軍可能了解還不夠多,任何人只要有能耐,就不會讓他埋沒。同樣的,某也沒法給出什麽樣的保證,只能說看你自己的能力如何,能力強,都尉、校尉之類自然不成問題,但若是能力不足,別說縣尉、曲長之類,很可能連屯長都不行。”

田豫了然的點點頭,道:“州牧大人能如此說,我等也放心了。”

新來的最怕的就是被老人欺壓了,既然是看能力,那這個問題雖然不至于消失,但至少也會輕很多,對他們來講,可是好事兒。

可不,關靖等人聽了公孫度的話,面上滿是喜色,緊接着田豫的話感激道:“多謝州牧大人!”

公孫度擺擺手沒有說話,倒不是他瞧不起關靖等人。關靖等人能在歷史上六名自然也不是什麽無名之輩,能力也是不差的,實在是沒必要再說什麽客套的話。

随即田豫與關靖等人後退些許,同時,陣中奔出百來人,來到他們身側,其餘人雖然沒有完全上來,但也走近了許多,看來是打算看“熱鬧”。

張飛動作不慢,手一揮,當即就有百名士兵上前,麻利的将身上的盔甲脫下,放到盾牌上,又将腰間的鋼刀連鞘一道放在旁邊。

田豫等人在遼東軍士兵動手的時候,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這些衣甲器械。他們可不是那些沒見識之人,從遼東軍士兵的動作,他們就已經看出這些東西的幾分不凡來,面上多了幾分凝重。

張飛将這些看在眼裏,黝黑的面龐狀似憨厚的笑了笑,道:“不知哪位兄弟上來試試?”

可惜,他先前的狂妄已經在田豫等人心頭生了根,衆人只覺得他是個奸詐的老狐貍,覺得憨厚與之完全就不沾邊兒。俱是心頭暗呸,但也沒有做聲,只是看着。

只是上來的涿郡士兵沒有他們的命令,哪敢有所動作,好半晌,還是關靖覺得丢了面子,向田豫示意了一下,然後開口道:“你們不是不服氣嗎,現在機會來了,怎麽不敢上了?都成了縮頭烏龜了嗎?”

“小的來!”

“俺來!”

……各種應答都有,但好歹有人應聲了。

張飛也不遲疑,先讓對方一一試了試盔甲、盾牌、鋼刀,待他們都覺得驚詫的時候,才說道:“諸位,你們看也看了,現在比比?”

“怎麽比?”涿郡的士兵也有膽大的,當即就應了聲。

張飛欣賞的看了眼說話之人,道:“首先,你們可以用你們的兵刃對盾牌和盔甲進行攻擊,看效果如何!”

“好!”

對方也幹脆,百人分作兩部分,一部分拿着自己的兵刃,拿上盾牌,開始測試。

“、、”的聲音從響起就沒有停過,張飛卻嘿嘿笑了起來。與之相反的是,測試的士兵,還有田豫等人都驚住了。

“太守大人,我們的兵刃都是沒有開刃的?怎麽會這樣?”關靖目瞪口呆的問道。

田豫哪裏知道會是這樣,也震驚得不行呢,掃了眼關靖,見他似是下意識說話,并未在意自己,也沒有回話的心思,繼續看了下去。

測試的士兵猶自不信邪,又狠狠的斬了十多刀,但仍是像刀背砸在盾牌上的聲音。

“某來試試!”

嚴綱這會待不住了,作為武人的他,直接站了出來,趕走一名士兵,取出了自己的佩劍,先是仔細看了看盾牌,見其絲毫未傷,然後才一臉不可置信的舉劍對盾牌進行劈、斬、刺,各種攻擊手段。

許久,嚴綱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不等他湊上去瞧個仔細,關靖等一衆人就先一步上去瞧個細致去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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