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弗皺了皺眉頭,如果她剛剛的感覺沒有錯的話,這裏除了他們和這些圍觀的忽悠,應該還有別的什麽東西存在,她剛剛也聽到了一聲笑聲,聲音很輕,很空靈,就像他之前接觸過的鬼怪一樣。
姜弗暗了暗眸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黃符來,疊好捏在手心裏,以防不時之需,看了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自己旁邊的白寒,姜弗雖然表面上很是不滿,但心裏不知道怎麽的又多了幾分安心。
“姜弗,是我啊。”旁邊一個淡淡的影子驚喜的開口,然後飛到姜弗面前,應該是看姜弗手裏拿的黃符,又飛遠了一些,“我是張姣繆啊,我本來只是想看看運氣的,沒想到在這裏真的找到了你啊。”
“張姣繆?你怎麽來的?”姜弗皺了皺眉頭,張姣繆不是上次怕鬼走遠了嗎?自打那以後她也就沒有太過于關注她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反正從那次以後,她就不想再和張姣繆交流了。
“我怎麽可以來?我哪裏都可以去啊,我只是想想你會不會在這裏,我才來的。”張姣繆還是淡淡的鬼影,不知道是使用了什麽時候手法,其他狐妖好像都看不見她,或者說只有她能看見。
“那那只狐妖,是你幹的?”姜弗看了看一臉羞愧憤怒的桑泫,心裏大概也明白了個七七八八,只是不大确定,出聲詢問道。
“對啊,我看她好像要欺負你,我就動手教訓了她一下,怎麽樣,你沒受傷吧。”張姣繆一口承認這個事實,又湊的近了些,但還是有些距離,一副快誇我的樣子。
姜弗擡眸看了看張姣繆,剛剛從那些狐妖的只字片言裏她也能聽出又忽悠是忽悠是狐妖,是狐族族長的女兒,平常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角色,這樣就能解釋白寒對她為什麽不喜歡卻也不想得罪了。
這個白寒……姜弗彎了彎嘴角,有這樣的事早點和她說呀,害得她白擔心一場,怪不知道那只狐妖要用法術屏蔽他們之間的對話呢,應該就只是一些寒暄的話,而那只狐妖覺得有心不甘,故意制作出來的模糊不清。
不過話說回來,那只狐妖應該是沒有看到張姣繆的,但以她的蠻橫,一定會找一個人出氣,安慰下自己受傷的心,這裏都是狐族人,可偏偏就只有她一個異族人,而那些狐族人一定會幫着這個狐族族長的女兒,這下八成要倒黴,張姣繆啊張姣繆,這一碰到她怎麽就沒個好事呢?
果不其然,桑泫雖然摔的頭腦發懵,不知道是誰的傑作,但她可沒有那麽多心思一點點排查,既然她找不到,那麽好,找一個人,出來洩氣就好了啊!正好這個姜弗往槍口上撞,不找她找誰。
不對,或許就是這個女人搞的鬼,故意害她在衆人面前出醜,讓她丢人,接着這個讓白寒丢人,或者就是想讓白寒看到她出醜然後不要她,還真是個惡毒的女人。
“姜弗,你這個惡毒的人,我好心好意的招待你,你居然給我做這樣啊,下三濫的手段。”桑泫挑眉,說的那是一個有鼻子有眼,就好像真的一樣,看來平常胡說八道的次數也不少。
看着周圍的氣氛被煽動的差不多了,桑泫勾了勾嘴角,清了清嗓子,高聲喊道,“大家剛剛也看到了,我剛剛摔了一跤,可是以我的法力受這樣下三濫的手段還是不可能的,而且如果有法力作祟,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會感覺到,可偏偏沒有,那說明什麽,那個法力是我們都不常見的。”
姜弗輕笑一聲,想要定罪的話趕緊說,還在這廢話幹什麽?狐族族長的女兒說一句話,誰敢不相信,而她只要做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樣子就好了,真是虛僞,
“可這裏偏偏還有一個外族人,這答案就很明顯了吧。”桑泫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就是不知道在眼角擦幾滴眼淚。
啧啧,姜弗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說的那麽多,她都聽煩了,現在終于進入正題了?
“可是這個外族人。在我的監視下其實并沒有做出傷害你的舉動,我可以作證。”白寒眯了眯狹長的狐眸開口道,這句話可謂是驚到了衆人,雖然白寒沒有親口承認過,但在桑泫的宣傳下,基本上狐族的老老少少都清楚,白寒有未婚妻,未婚妻叫桑泫,現在鬧的這一出又是想幹什麽?
“你們……你們這是合着夥來誣陷我!”桑泫愣住,一時間臉蛋憋的通紅,胸膛極具起伏。
白寒護住姜弗,冷眼看着氣的要死的桑泫。
“有本事,去狐族審判臺見啊!”桑泫撂下一句話後就走遠了。
“沒事的,相信我。”白寒拍了拍姜弗的後背,姜弗扶額,她從開始到現在根本就沒有擔心過好嗎?不過,狐族還真是夠先進的,這個審判臺應該就是類似于法庭的東西吧,啧啧。
已經距離開始半個小時了,這才看見桑泫邁着高傲的步子走了進來,站在與白寒姜弗對立的一面,姜弗咋了咋嘴,真是個人物,遲到那麽長時間。
“對面那個女人,暗中使絆子,絆我,害我當衆出醜,把他永生監禁再不能走出監獄。”桑泫開口,聲音有什麽莫名其妙的自信,好像結束過以後,姜弗真的會受到這份遭遇一樣。
“我否認,沒有證據,她瞎說,明明是她自己走沒走穩,不小心跌倒了,想找個人撒氣吧。”姜弗開口,他就不相信了,明明不是他做的事情,還能把這莫須有的罪名強行按到她的頭上。
“這麽多人看着你能說沒有證據,簡直是強詞奪理。”桑泫像是炸了毛一般,直接對着姜弗吵了起來。
“這麽多人多少人呀我怎麽不知道啊,連站得離我最近的白寒都說我沒有罪,你站那麽遠憑什麽說我有罪,難不成想以權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