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章

第 40 章

“我知道了,我會叫大夫過來救你的。”喬疏桐手中拿着東西,朝外面走去。

想知道上面是個什麽東西,找個經驗豐富的大夫一驗便知,好巧不巧,這麽多年以來,給她治療身體的都是些一等一的大夫,驗一驗上面的東西還是可以做到的。

各種事情交織在一起,一團亂糟糟的線團也在慢慢的解開,想必用不了多久她便可以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了。

不知不覺間喬疏桐已經走回了她的小院。

小院外,鵲兒和一衆服侍着她這裏的丫鬟正在往外走着,瞧見喬疏桐回來後鵲兒擡眸朝她使了使眼色,一直瞅着院內。

喬疏桐心知,此時自己院中恐怕來了人。

根據平日裏的經驗,想必那兩人又來了吧。

此時喬疏桐并不想像往日那樣面對他們,準确來說是不想看見謝正卿,畢竟剛知曉了那位想要設計殺了自己,還已經害死了她的母親,她不直接動手殺了她已經算是她沉得住氣了。

但為了自己的計劃,喬疏桐知道自己就算心中再不滿也要忍着,她将手中的東西塞給了鵲兒,示意她拿走,自己則擡步走進院中。

不出所料,那兩人一如往常那般坐在院中的小亭內,手中端着茶盞細細的平常着。

瞧見喬疏桐的身影後一起看向了這邊。

喬疏桐嘴角揚起了标準的笑容,臉色柔和地朝着這邊走來。

她坐在謝青硯身邊,開口道:“二位今日來得還真早。”

謝正卿搖搖頭,“不不不,可不早了,今日我們來得要比往日遲了兩刻鐘,是喬小姐不知道去哪了忘了時間。”

喬疏桐心中一沉,一旁的謝青硯擡手将喬疏桐冰涼的手握住,帶着一層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手背。

喬疏桐心緒回神,回道:“那看來是臣女今日忘卻了時間,臣女在這裏給二位賠不是,不過今日殿下可有什麽要吩咐的?畢竟這天天來我這裏,不太好吧。”

她這話語氣含蓄,但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她并不想要這兩人一直來這裏。

謝青硯臉上閃過受傷的神色,喬疏桐這話不也包括他了嘛,作為昨日才被喬疏桐親口承認喜歡了的人,這對他來說可太傷心了。

或許是察覺到了身側人情緒突然間的低落,喬疏桐反手将謝青硯搭在自己手上的手反握住,因為體型的原因只能勉強地抓住謝青硯的多半只手。

她說這話只是因為煩謝正卿,誰叫他要和謝正卿一起來的。喬疏桐暗測測地瞥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做什麽其他的舉動。

謝青硯立刻會意,眼神當中的神色立即發生了變化。

兩人全程的眼神交流全都落入了謝正卿的眼睛當中,他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現在開始懷疑自己和這兩人合作究竟是對是錯,怎麽看這兩人都是沉浸在情愛當中的樣子,越發覺得不靠譜。

“咳,”謝正卿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臉上笑意依舊,“惹得喬小姐厭煩是我們不對,不過沒有多少日子了,今日來找喬小姐是有重大事情要知會一聲喬小姐。”

喬疏桐臉上露出的好奇的神色,像是很期待謝正卿之後的話,究竟要知會她什麽。

謝正卿眼眸當中的神色變得格外精明,沉下聲音,“父皇病危,今早下達流放井家的命令時已然是強弩之末,老四和老五各方的勢力大多數已經聚到了京城當中。”

此話一出,就連一直臉上沒個正形的謝青硯此時都換了一副表情,顯得格外鄭重。

“殿下的意思是……”

謝正卿立即接了話,“二位該調動手中的人手了,想必就在這幾天了。”

兩人的人手都好說,謝青硯暗衛所處的碧羽軒就在京城當中,而喬家的軍隊也有一部分在京城當中,其餘的也有好些在周邊的城池,只需一聲令下便可集結。

喬疏桐腦中飛快運轉,笑着答應下來,“臣女知曉了。”

謝青硯也應和道:“表哥放心,青硯定當把事情辦的妥妥的。”

見二人如此上道,謝正卿很滿意。喝了一口手邊的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

“對了,今日我便安排喬小姐進宮吧。”

“什麽?!”謝青硯一聽這話立刻不淡定了,若不是喬疏桐抓着他估計能立刻激動地站起來。

“青硯,莫要激動,且先聽聽殿下具體要做什麽。”

喬疏桐也知道,這進宮不可能是字面意義上的進宮,想必是想要她進去做些什麽吧。

謝正卿:“是啊,青硯先聽表哥說完,進宮的意思是請喬小姐這幾日在皇後身邊注意着小太子的同時和皇後等人打好關系,到時候和我們裏應外合。”

聽到這話謝青硯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謝正卿要在這種時候将喬疏桐送進宮以沖喜的名義給老皇帝當妃子,可吓死他了。

喬疏桐深思半晌,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好,不過明日可好?今日我需要安排一些府內的事務以及傳信讓人手入京城。”

謝正卿倒顯得善解人意了,“自然沒問題。”

喬疏桐可不會說京城當中就有她喬家的軍隊,萬一被人知曉後以什麽罪名扣下可就得不償失了。

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謝正卿也不準備多留,這個時間點他也算是日理萬機,忙着和各個手下商讨近在咫尺的奪嫡。

确保謝正卿走後兩人臉上的表情都變了變。

“桐姐姐,如何?”謝青硯自然是知道喬疏桐今早去做什麽了,方才喬疏桐剛回來的時候還隐隐聞見了她身上有些血腥氣,還好不算重。

喬疏桐深深地看了一眼謝正卿離開的地方,“昨日那批人還不确定,但至少知道了之前晚上來找我的那個人是誰了。”

謝青硯的手緊了緊,聲音從牙縫當中擠出來,“當真是豈有此理。”

要不是考慮到這是在喬疏桐面前,以他的水準估計罵的會更髒。

之前謝正卿為了讓他歸順不斷要挾他甚至抓回去也就罷了,現在還一而再再而三地來他心上人面前礙眼,甚至做的更加過分,這是個人都忍不了。

若不是為了之後更加大快人心,他覺得他現在就想提着劍去殺了謝正卿。

“好了,先說正事。”喬疏桐知道自己要是不攔一攔謝青硯的話後者可能真的要提着劍去找謝正卿。

“鵲兒!”喬疏桐提高音量朝着院門的方向喚了一聲。

被囑咐在這邊等着的鵲兒聽見喬疏桐的聲音立即開門走了進來,手中拿着方才喬疏桐交給她的東西。

“小姐。”鵲兒将包裹嚴實的東西放在石桌上。

喬疏桐小心的将上面的布掀開,露出了裏面的幾件東西。

她攔住謝青硯想要上手的動作,“上面或許有毒。”

想到喬疏桐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謝青硯很聽話地将手收了回去。

“可有叫人驗過上面究竟有什麽?”

喬疏桐搖頭,“尚未來得及,”她扭頭吩咐鵲兒,“鵲兒,去将袁大夫請來。”

鵲兒點點頭,轉頭出了門。

不多時,袁大夫便背着藥箱進來。

袁大夫本名袁河靈,是喬疏桐幾年前尋得的一名醫術極強的大夫,據說師從一位已經隐居的老藥師。

幾年前喬疏桐因為機緣巧合結識了剛出師的袁河靈,便将其收入自己手下。

袁河靈朝二人行了一禮,聲音清冷,“小姐,叫我來此是有何事?”

平日裏袁河靈一直在自己的住處研究着關于醫藥方面的東西,自己本身對于毒這一方面也有些研究,為了讓她可以潛心研究,喬疏桐專門為她尋了一處僻靜的院子。

喬疏桐示意她坐下後将桌上的東西往她面前推了推,示意她看。

“這瓷器上面應該是有毒的,我想請你看一看上面究竟有什麽。”

袁河靈點頭,從箱內拿出了自己專門用來驗毒的銀針等物。

她先将銀針放在碎片上來回碾了幾下,确保銀針上沾足了碎片上的東西。

然後将沾了毒的銀針拿到了自己眼前,仔細觀察着上面的變化,随後又将銀針放在鼻下聞了聞。

袁河靈微微皺眉,給出了答案,“是斷腸草,裏面應該還放了些其他的藥物。”

喬疏桐示意她再看看另一個。

袁河靈用同樣的步驟驗了一下另一個瓷瓶當中的東西。

瓷瓶的蓋子一直沒有拔出來過,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裏面裝着些粉末狀的東西。

用銀針微微蘸取,一聞袁河靈便知曉了這是什麽,“這是一種少見藥材制成的麻藥,接觸後會渾身無力,待服下解藥後半日便可恢複。”

聽着袁河靈的回答,喬疏桐心中有了些分寸。

看來那個男人沒有說錯,謝正卿給的命令确實只是将她帶走,至于第二批人,那樣子明晃晃就是要來殺人的。

想清楚了這一點後喬疏桐揮揮手,示意袁河靈可以出去了。

等到周圍再次陷入寂靜,謝青硯開口道:“看這樣子,這兩批人應當不是同一人派來的。”

喬疏桐明白他的意思,畢竟之前在那群刺客身上搜出了屬于謝嘉澤的令牌,而那令牌制作工藝特殊,很難模仿,想必第二批就是他了吧。

兩人顯然想到了一處,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便知曉了意思。

靜觀其變。

現在四皇子的意思還不明确,因為接觸太少的原因也不知曉對方在想什麽,若是貿然出手會變得被動。

再者,等到了一衆皇子奪位的時候,他們鬥起來自然會好好“照顧”到他的。

不需要他們費心。

将這些事情解決之後喬疏桐目送着謝青硯熟練地翻牆離開。

臨走前,謝青硯很是嚣張的揮揮手,“桐姐姐,遲早有一天我要光明正大地進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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