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都是事實啊!”
看着周都尉那恨不得劈了他的表情,那人都快哭了。只可惜,懾于周都尉往日的yin威,他只敢在心底委屈的對自己說。
“去十個人,如果沒有敵人,就宰了這個說謊的混蛋。”周都尉恨恨的看了一眼那人,又點出一人,惡狠狠說道,“如果是真的,就本都尉殺了他們!”
“是,大人。”被點到的那人心神一凜,忙應了句,就趕緊點了十人,然後就帶着那人跑了出去。
周顯是不知道門外的情況,若是知道了,也不知是否會直接躲到這個自秘密修建完畢,就十分喜愛的密室中。
……
此時的縣衙與後來的縣衙不太一樣,占地面積要小很多,房屋分布也沒有那麽多。
公孫度很快就殺到了另一側殺進來的黑衣人所在不遠,看着已經占據了上風的黑衣人,公孫度沒有絲毫等候的意思,暴喝一聲“殺”,就殺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守衛身後。
兩廂夾擊,本就岌岌可危的守衛,很快就被擊殺殆盡。
“冥二,帶十個人去戶籍室。”公孫度又是一刀殺了一名守衛後,看着只剩下數人還在抵抗,當即對其中一名黑衣人吩咐道,“戶籍室如果守衛很多就堵住入口,讓他們無法出來支援正堂,人少就殺進去,然後守住它。”
戶籍室位于縣衙側後方的角落,十分偏僻的位置,但卻是縣衙之中十分重要的一個建築,只是尋常來講,它的作用又很低,僅用于戶籍登記之後的存放。
公孫度安排好人手之後,上前幾步迅速殺死剩下的幾名守衛,正欲就此殺向縣衙中心的正堂,眼眸一轉卻掃到地上的盾牌,伸手一指,道:“都帶上。”
然後帶着剩下的四十餘人
正堂是縣衙平素縣令處理各項事務,以及審案的地方,分前後兩間房。左右兩側為庫房,以及兵器三間。
兵器三間是屋舍的名字,用于放置縣衙衙差一應兵刃、盔甲之類,并非是有三間房子那麽多的兵器。
“把盾牌豎起來!”公孫度眼看正堂不遠,眉頭一皺,清喝道,“縣衙的守衛不少,所以大家務必小心。”
盾牌自然不是自帶的,剛剛殺敵獲得的戰利品。別看當時只有三面盾,實際上有不少,十餘面,只是因為那門并不寬敞,三面盾已經足夠,再多就進不了門了。
“是你?”周都尉看着公孫度那可惡的面孔,就想起不久之前的那一幕,頓時怒火中燒,“竟然是你!你怎敢攻打縣衙,難道是想造反嗎?”
公孫度沒有遮住自己的臉,被認出也是正常,是以,對此沒有半點奇怪,倒是看到周都尉覺得有些驚訝。
“周顯沒有讓這位周都尉護着他,反而出來送死,是何原因?”公孫度不解。
不過沒關系,這不重要,只要能拿下縣衙,無論是周顯,還是周都尉,最後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投降的機會都不會給,就像之前遇到的守衛,沒有絲毫勸降的意思。
“造反?”公孫度譏笑一聲,沖手下打了幾個手勢,然後說道,“你以為本校尉來此是為了什麽?還是說你們覺得你們的舉動就十分隐秘?占了大漢數十年的便宜,現在覺得翅膀硬了,想要單飛?做夢了吧!”
因為,盾牌的遮擋周都尉沒有看到公孫度的小動作,這也就注定了他的悲劇。不過聽到公孫度的話,他就算看到了,估計也沒有閑心去想是什麽意思了。
周都尉心底一慌,不由問道:“你們知道的?”
“哼!”公孫度巴不得多拖延點兒,好予以周都尉一擊必殺,是以,忽悠道,其實也不算忽悠,畢竟是事實,只是大漢并不知道罷了,“就你們不斷的從中原購買鹽鐵,又與草原各族交易,如此大的舉動,即便再隐秘,時間一長,也會被人發現。除了你們自己傻傻的以為沒人知曉,整個玄菟,以及草原各族誰不知道呢!”
“想裂土封王?”公孫度看着手下的手勢,面上一笑,随即就是恨聲道,“那就去死吧!”
咻、咻、咻!
最前面的盾牌攸的一側,露出三道一尺多寬的縫隙,三根弩矢從其中飛過,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直直紮進了毫無準備的周都尉的眉心、喉間和胸口。
這三個地方任何一處被射中都會身死,更何況是三處齊齊中箭,周都尉到死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是這樣子死的。
就這樣的家夥,能得公孫度安排三名自己親自訓練的幽冥隊員進行攻擊,算是死得其所了。
“殺!”
公孫度對此早有準備,周都尉被射殺的同時,就是一聲暴喝,與手下衆人趁着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殺将上去。
有心算無心,頭領又已死的情況的下,一衆守衛的實力大打折扣不說,在有十多人被殺死的時候,就一哄而散,向大門方向逃散。
然而,剛奔至正堂前方丈許,就與從前面同樣狼狽逃回來的其他守衛撞在了一塊兒,近百人就這麽擠在了正堂門前。
緊随其後的公孫度見此情形,眼中厲色一閃而過,吼道:“殺!一個不留!”
已經吓破了膽的守衛哪有抵抗的心思,只要眼見自己要被一刀、一箭殺死,才奮力反抗,給公孫度等人帶來了些許麻煩,但也僅僅是些許。
“快,退到正堂!”守衛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句。
公孫度聽到這話眼中閃過詭異之色,因為這正是他所想要的結果。因此,刻意的控制了一下其他方向的進攻,将守衛齊齊趕向正堂大門。
如此,慌亂的守衛以更快的速度沖進正堂,只留下二十餘具屍體躺在門口。
看着已經關上的大門,公孫度冷笑一聲,對拿着盾牌的手下喊道:“拆了這面牆。”
這辦法好,因為這時的房子多是石頭和木材制作,想要拆掉簡直不要太簡單了。尤其是正堂前面的這面牆只有最底下的基石是石頭,其餘的全是木材。十多名精銳士兵舉起盾牌一陣猛砸,就變得支離破碎,将屋內的情形暴露了個清清楚楚。
當然,因為天色已晚,看得并不是很真切。但這并沒有什麽關系,只要往前殺就行了。
一炷香過後,所有的守衛全部身死,只是其中有一點小插曲,那就是這些守衛因為眼見自己沒有逃脫的希望頓時兇性大發,讓公孫度損失了數人,已經三十餘人受傷。這讓公孫度惱怒不已,決定等這次拿下玄菟之後,再好好訓練一番這些人。
好吧,這些家夥還不知道新的悲慘生活即将到來,他們此時在公孫度的命令下,對整個縣衙,尤其是正堂,進行着最嚴密的搜尋。
“周顯能跑哪去呢?”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公孫度沒有得到任何關于周顯的消息,忍不住琢磨道,“早知道,就應該留下幾個活口,要不然也不至于就這麽瞎找。”
随即,公孫度面色一沉,道:“所有人都仔細點兒,盡量找到周顯。”
“一炷香的時間,若是還沒有找到,都到正堂彙合。”
拿下縣衙,并不意味着就拿下了高顯。最關能的是,周顯找不到的話,很可能就是已經逃出去了,若是不能及時作出應對,反倒可能會陷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