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佳人傾心乃難拒

自聽說有遼隊的官員來昌黎求見昌黎太守,張芷便忍耐不住心中的急切,不顧張管家的阻攔,主動上門求見。

糜竺雖然有才,但在張芷的絕世容顏,還是那與公孫度似曾相識的話,讓他答應了張芷的請求,回返遼東的時候把她也帶上了。

木已成舟,張管家等人能怎麽辦,只能跟着一起,防止出現意外。

原本雖然已經知道公孫豹改名公孫度,又成了遼隊的縣令,因為公孫度一直在遼隊,所以打探消息的人産生了錯覺,以為公孫度只是縣令。是以,張芷心中并未有半點不好的想法,只有滿心的期待和緊張。但等到了地方,卻發現是太守府,心裏一驚,突然智商上線的她明白公孫度并不是縣令,而是太守,這讓她有種掉頭離開的想法。

只是,只能想想,到了這一步,若是沒有公孫度的首肯,糜竺怎麽可能放她離開。若是真的舊識還好說,若不是,那到底有着什麽樣的目的?他不敢賭,尤其是一直跟着他們的張管家等人,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尋常人家。

糜竺讓人将張芷帶到了偏廳,見不見,又該怎麽辦,這些只能由公孫度決斷。

張芷半是被強迫,半是自願的來到偏廳,剛剛坐下,心中莫名的緊張起來。這緊張可不同于以往,到了這個時候她才想起她的舉動在公孫度看來是不是放蕩呢?哪有女孩子主動上門找男孩子的,這不是放蕩是什麽?

胡思亂下之下,張芷臉色不由一白,有心離開,卻又舍不得。

心亂如麻!

正是張芷此時的真實狀态……

時間就這樣悄然流逝,當張芷回神的時候,正好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微擡臻首,正好對上公孫度的雙眼,仿佛觸電了一般,立馬低下頭,面上一陣緋紅。卻又聽到——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這是在說我嗎?”張芷感覺自己醉了,心中滿是羞澀。

只是她沒有看到的是,公孫度說完之後,卻皺起了眉頭,暗自嘀咕道:不對呀,子仲說是我的舊識,可這位姑娘我不認識啊!若是認識,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就算不會搶回家做老婆,我也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難道是張讓那個沒鳥的家夥想要在外身邊安插圖個眼線?監視我?”

公孫度的眼睛不由一眯,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不過轉瞬即逝,接着又換上了笑臉。

嗒、嗒、嗒……

公孫度走到位置上坐下,見桌上的茶水沒有動上分毫,心底又是一冷。不動?只有經過訓練的人,擔心被人下藥,才會如此小心謹慎。

“張讓,我本來還想如果你真心實意與我合作的話,将來救你一命,現在看來,你這是自己找死啊!”

公孫度眼底一片冰寒,面上卻笑道:“姑娘,不知茶點可還合胃口?”

“啊?”張芷本來還沉浸在見到公孫度的幸福中,額,換言之,花癡病犯了,聽到這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随即就發現不對,側頭看到桌山的糕點、茶水,面上一紅,又忙道:“那個,小女子……”

公孫度見此心頭滿是不解,搞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問你個話就臉紅,那要是真那什麽的時候豈不是反應更大,張讓怎麽放心讓你這樣的人來執行這樣的任務呢?

驀地,公孫度心頭閃過一絲詭異:難道魅力太大,直接折服了美人?然後要來個告知所有實情?

好吧,公孫度要真這麽想,那他就是傻逼了。

公孫度早就在水中看過自己的倒影,說是個樣貌不錯的男子倒是不錯,若是要說貌若潘安,能讓人一見鐘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某聽手下人說,姑娘曾見過某,不知道是在什麽地方?”

公孫度琢磨了一下,決定先試探一下,別冤枉了人那可就不好了。不久之後公孫度倒是慶幸得很,幸虧他試探了一下,要不然可就糗大了。

張芷的智商早已下線,聞言不做多想,便低聲回道:“不知公孫公子可還記得去年在徐無山曾救過他人?”

“去年?徐無山?”公孫度的腦子轉得飛快,很快便想了起來,那還是在逃命的路上,還沒有遇上徐榮他們的時候。

“此事确實不假,但,當時好像沒有這麽一位漂亮的姑娘吧?”公孫度又看了一眼張芷,忍不住嘀咕起來。

張芷沒有聽見公孫度的話,但恰好看到了公孫度偷看她的那一眼,趕緊又低下了頭,面色愈發的紅潤,簡直要滴出水來。

公孫度有種把持不住的感覺,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然後問道:“敢問姑娘芳名?某複姓公孫名度,字升濟。”

公孫度定了定神,又道:“不知是不是錯覺,某似乎忘了什麽見過姑娘了?”

張芷頭也不擡的低聲回道:“小女子祖上姓張,因父親喜好詩經,取名為芷,又因為出聲的時候是秋天,又取字秋蘭。”

公孫度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

“非是錯覺,當時公孫公子确實未曾見過小女子,不過公子的雄姿小女子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猶在昨日。”

張芷說着,就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陷入了呆滞狀态。

公孫度見此,不由納悶道:這位姑娘長這麽好看,卻是個花癡女?

咦~

公孫度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卻是想起了某種不好的生物。

想罷,公孫度看張芷的眼色再變,變得警惕與不解。

與之前的警惕不同,之前是對敵人的警惕,現在是對自己。

“咳咳!”公孫度輕咳兩聲,說道,“原來秋蘭姑娘便是當時商隊的主人,當初某走得匆忙未曾拜見,實在是失禮得很!還請秋蘭姑娘見諒才是!”

張芷輕聲道:“公孫公子不必介懷,畢竟不知者不怪!”

公孫度點點頭,笑道:“那就多謝秋蘭姑娘的不怪之恩了。”

不怪之恩?

這種說法從未聽過,但落在張芷耳中卻像情人的呓語,讓她好生喜歡,面上堆起了笑容。

好看,真好看!

公孫度看得一呆,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又是兩聲輕咳,掩飾剛才的尴尬之後,說起了正題:“不知秋蘭姑娘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張芷聞言似幽怨,似期許般看了公孫度一眼,又猶豫了半晌,方才輕聲回道:“不知公子世俗是如何看待的?”

世俗?說這幹嘛?

公孫度不解,但向來情商不低的他,回憶從進門到現在的一幕幕,有了些領悟,但還是不确定。眼珠一轉,公孫度說道:“世俗?什麽世俗?是關于朝廷,還是關于百姓?抑或是各地的風俗習慣?”

張芷本以為自己這麽一說,公孫度就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哪成想竟是這般,眉眼一低,不無幽怨的說道:“公子卻是想差了,小女子說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世俗,不知公子如何看待?”

公孫度要是還不能确定,那可就是大傻子一個了。

只不過佳人傾心,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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