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峰上,秦子房瞪着鬥大的眼睛,看着面前跪着的,高舉香鼎過頭頂的陸笑儒與曹葉楓。
二人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秦子房的其餘八名親傳弟子,卻在一旁竊笑。
秦子房昂起頭,瞪了旁人一眼後,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陸笑儒二人的身上。
他厲聲喝道:
“你們知不知道?我玉仙峰的名聲,讓你們兩個混賬給敗壞了,一千兩百人,對付蘇星辰一百多號人物,居然敗了個體無完膚?你們讓我的臉,都給丢大了!”
“師父……”曹葉楓委屈巴巴,剛喊出來,就被打斷。
“你別喊我師父,三次,連輸三次啊,我這張老臉,可算是讓你們給丢盡了!”秦子房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陸笑儒撇嘴道:
“可是師父……您也不是投蘇星辰贏得嗎?”
秦子房當即瞪圓了眼睛:
“你還去查了?要是這錢能換你們贏,我寧可輸給他們,可你們倒好,真的輸給他們了,我天,兩個真傳弟子,居然輸給了一個剛進宗的小子?你們的腦子是長在腰上?還是長在腚上啊?”
“師……師父,五……五個!”曹葉楓緩緩伸出五根手指。
當即引來旁邊幾個真傳弟子嗤嗤一笑。
秦子房瞪了曹葉楓一眼:
“你還有臉說五個?現在外面所有人都以為我秦子房收徒弟,是開了後門的,現在一幫人等着買錢進來呢,你們倒好,還跟我算計起來了是吧?”
“師父,這不是給您漲了名聲了嗎?”陸笑儒幹笑一聲。
“還笑?很有意思是吧?特別有意思是吧?今天掌教找我,說我教出來的弟子,全是耍猴的,你現在還跟我提名聲?我要個屁的名聲,我要那蘇星辰給你們跪下臣服懂嗎?我要的是名聲?我要個屁的名聲我!”秦子房氣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使勁朝着兩人翻白眼。
而二人身後的那群真傳弟子,則是嗤嗤笑着不停。
“誰笑?一起跪着!”秦子房厲聲喝道。
當即沒有人再發出聲音來,場面一度變得非常安靜。
好一會兒,這才聽陸笑儒說道:
“師父,咱還有一次機會?”
“還有個屁的機會,掌教今日找我,讓我看管好我的人,讓他們休要再去欺負新來的弟子,你們知道,我這張老臉,那時候被打的多疼嗎?火辣辣啊!”秦子房氣呼呼道。
“可是師父,您臉上沒傷啊?”曹葉楓撇嘴道。
“我是心裏氣得,要是掌教真急眼了,直接讓我麻溜的滾蛋了,你們兩個……”秦子房指着面前這兩人,手指都顫抖起來了,他實在罵不下去口了。
“師父,您別着急啊,再過幾天,就是新入山門的弟子進行入宗考核,您忘了,入宗考核的是由上一屆弟子的我們,來施加難度的,咱們這一次,不管其他人,直接對付蘇星辰跟他的那幫兄弟們,我不信,他們能通過!”
陸笑儒眼眸中的淩寒之光,要多鋒利有多鋒利。
若是這會兒蘇宇在此,怕是要被他的眸光所傷。
秦子房倒是陷入沉思起來,這一次,的确是由陸笑儒他們來施加難度的。
而且上一屆弟子,包括真傳弟子在內,都可以參與其中。
同時也可以為各大主峰的首座們,招募一些實力不錯的弟子,甚至可以招募到真傳弟子。
而如此做的目的,其主要的打算,是能夠增近這一屆的弟子跟上一屆弟子之間的感情。
但沒想到,如此人性化的設定,竟然成了報仇的關鍵。
秦子房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依然還在沉思之中。
“師父,徒兒願幫忙,那蘇星辰太過分,該有個人教訓教訓他了!”第四位真傳弟子淩風志抱拳上前,他的臉錯落有致,好似豹子一般。
而他的武魂,正是風豹!
“徒兒也願意,替師父擔憂!”幾名真傳弟子紛紛上前。
這些人分別是第五名真傳弟子花不憂。
其長發如女子般柔順,臉龐美如少女,聲音甜美,卻是一位好容貌的男子。
他耳朵上那朵玫瑰,還散發着幽香,他的武魂,便是玫瑰。
第七位位真傳弟子霍元彪,其魁梧挺拔,身高九尺,力大無窮,其貌不揚,卻帶着一股兇神惡煞的氣勢,讓人不敢靠近,他的武魂,乃是三星錘。
第八位真傳弟子翟寒,此人高大堅實,身高八尺,孔武有力,國子臉,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高鼻梁,他的眼睛炯炯有神,武魂乃是月鹿。
第九位真傳弟子宋高明,此人英俊潇灑,衣冠楚楚,乃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纨绔子弟,其武魂乃是金算盤。
秦子房的第一、第二位真傳弟子不參與,他沒有第十位真傳弟子,所以目前只有七位真傳弟子,願意參與到,對付蘇宇的行列中來。
秦子房滿意的點了點頭,并說道:
“你們能一起對付蘇星辰,讓為師很是滿意,但弟子考核的規定,你們又不是不知,進入當中,你們須得被封印到靈初境的試煉!”
“即便如此,對付那靈初境四級的蘇星辰,我們也有必勝的把握!”花不憂輕笑一聲,笑容着實動聽,讓人以為他是個女人。
“如此為師也不會繼續阻攔,但你們記住了,你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将蘇星辰,給為師趕出長清宗,這不單單是給你們争口氣,也是在給為師争口氣,懂嗎?”秦子房厲聲喝道。
“明白了,師父!”衆位弟子紛紛抱拳。
……
玉坤峰林子叔這邊,羅睺明正跪在地上,他手裏舉着一根鞭子,正準備等着林子叔挨打。
林子叔坐在位置上,悠閑的喝了一杯茶,顯得很是平靜。
旁邊幾個真傳弟子,都不怎麽說話,這裏的氣氛,一下子靜到了極點。
一口茶喝下,林子叔這才看向羅睺明,并低吟道:
“你知道,為師為何要罰你嗎?”
“師父,都怪徒兒,不該受那曹葉楓的蠱惑,師父,饒了徒兒吧!”羅睺明欲哭無淚。
“你可知,這次為師賭注輸了,不但輸了靈石,還輸了徒弟,那姬無歸、司徒樂亦或是秦子房,都贏了靈石,唯獨為師兩者皆輸,你說?為師該怎麽罰你啊?”林子叔顯得格外的淡定。
但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