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力
徐岩為了隐藏手到病除的超能力,她吸取昨天的教訓,特意帶了能掩人耳目的針灸包去救艾清。
蕭秘書在醫院門口接徐岩,對徐岩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但今天她的情緒顯然不高。
“是不是艾清的情況不好?”徐岩問。
“不止,周知達死了,你應該也已經知道了吧,他死了集團不免有些動蕩。”蕭秘書說。
“死了?他怎麽會死?”
“自殺,他在看守所撞牆,折斷了自己的脖子。”
徐岩吃驚不已,能折斷自己的脖子,該用了多大的力氣啊。不過他是罪有應得,親生女兒都能狠心殺害,就是該死。只可惜案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他和真正的宋瑞陽失蹤案有沒有關系也沒有交代。
“那孫賀呢?就是那個假宋瑞陽。”徐岩接着問。
“他不知道怎麽回事,不知道是不是裝的,突然就發了瘋,現在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那不是便宜他了。”
蕭秘書輕輕點頭,又叮囑了徐岩:“一會兒見了董事長,不要和她提這些事了,她現在心力交瘁,一心只盼着女兒醒來。”
艾建安守在艾清的病房,形容非常憔悴。
徐岩進了病房,問了問艾清的情況,艾建安只搖頭卻不語。
徐岩打起精神,對艾建安說:“阿姨,我這次來是想用祖傳的針灸法試試,中醫博大精深,針灸療法更是一絕,我家祖傳的針灸法就有奇效,尤其是對昏迷不醒的病人。”
徐岩自誇一番,為救醒艾清做足了鋪墊,她知道就算這次救不醒,下個月也一定可以的。
艾建安擡頭看徐岩,眼中有了一點光。
“您相信我,我小時候有一次貪玩撞了頭,也是像艾清姐一樣昏迷過去,我媽媽就用針灸把我救醒了,現如今我才能長這麽大的。”
“真的嗎?”艾建安問,她現在比前些天整整老了十歲的樣子。
“您信我。”徐岩坐到艾建安對面的床頭,她不想離艾建安太近,免得被她看出問題。
徐岩确實會點針灸,但她只認識少數幾個穴位,針灸手法也不熟練,之所以會這些,都是略懂醫術的小姨教的,而小姨的針灸法最多能治治頭疼腦熱,治不了別的。
徐岩小心地打開針灸包,取出一支針,而後才想起需要在艾清身上找個穴位,就算只是治頭疼的針法,她也是生疏的。
“拜托你了。”艾建安有氣無力卻懷着期盼說。
徐岩對艾建安微笑,然後從被子裏抽出艾清的胳膊,仔細觀察,找到腕部的一個穴位,這個穴位施針可以治療頭疼。
她一只手握住艾清的手,一只手拿針對準穴位紮下去,努力半晌,她好不容易才把針立住,只這麽一會兒,額頭就出了許多汗。
再看艾建安,她正緊張焦慮地盯着徐岩看。
徐岩閉上眼,兩手一同握住艾清,心裏默念:治好她的傷病,讓她恢複健康吧。
和昨天治常安逸一樣,一股熱流通過手掌輸出去,流向艾清。
徐岩數了十個數字,然後睜開眼,屏住呼吸,聚精會神看艾清,等待着奇跡發生。
艾清的眼睛沒有睜開,正當徐岩灰心之際,手心中艾清的手指動了。
徐岩興奮地揉搓艾清的手,俯身面對她的臉。
“艾清,醒醒。”徐岩對艾清說。
艾建安被徐岩的舉動震驚到,她也俯身靠近艾清。
“清清,你醒了嗎?媽媽在這裏,是媽媽呀,你看看媽媽。”
艾清的雙眼緩緩張開,她終于醒了過來,艾建安的眼淚止不住落下,激動地抱住女兒。
徐岩不想打擾母女團聚,默默退出了病房。
徐岩在醫院外面的院裏又蹦又跳,這次的成功給了她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她騎上電動車,嘴裏唱着歌,一路迎着清風騎行。
“我可以改變命運,”徐岩高呼,“我要掃清一切陰暗悲苦,還以光明幸福!”
歡欣雀躍的徐岩停好車,蹦蹦跳跳上樓,她前腳剛到家,常安逸後腳跟着進門了。
“什麽事這麽高興?”常安逸問。
“艾清醒了,她沒事了。”徐岩掩飾不住快樂。
“是嗎,那太好了。”
“你剛才做什麽去了?”
“跑步,你不是一直說我太懶了,不運動沒有活力嗎,我就聽你的出去鍛煉了。”
穿着睡衣叼着牙刷的徐佳語從衛生間探出半截身子。
“別高興太早,”徐佳語垂頭喪氣地說,“你們小姨我又失業了,準備喝西北風吧。”
徐岩臉上的笑更濃了,她解下背包,從裏面拿出錢包,抽出好多張卡。
“再也不用擔心了,小姨,”徐岩拿着銀行卡走近徐佳語,“我忘了和你說了,我們有錢了啊,先給你這張卡。”
“多少錢?”徐佳語急忙回衛生間漱口,吐掉口中的牙膏,随便擦了下,又問徐岩,“你不會是又中彩票了吧?”
“不是,前些天我成功阻止壞蛋謀害建安集團的千金,董事長酬謝我的。你猜這裏面有多少錢?”徐岩把卡放進徐佳語捧起的手心。
“十個?30個?還不對嗎,不會是一百萬吧?”徐佳語不敢置信。
“這張卡裏有一千多萬,是我用董事長給的酬金賺的,其他這些卡裏也有很多錢。”
“你怎麽賺的?”徐佳語追問。
“買了些股票,現在只是小意思,以後會賺得更多。”徐岩沾沾自喜。
上次她向蓮境要獎勵,蓮境馬上滿足她的願望,把未來股市走向信息展示給她,于是短時間內,一千萬的投入就讓她賺了五倍還多。
“小姨,以後我們再也不用為錢發愁了,你想買房的願望也能實現了,你喜歡哪裏的房子,就去看,咱們的錢足夠用。”
“啊!岩岩。”徐佳語抱起徐岩,轉了兩圈,“我們真的不用租房了嗎?我們要脫離貧困了嗎!”
房間裏響起歡快悅耳的鋼琴曲,是常安逸,她坐在鋼琴旁,靈活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飛舞。
“呀,是肖邦的B小調圓舞曲。”徐佳語興奮地說,丢下徐岩去看常安逸彈琴。
“這麽好的琴,不彈多浪費。”常安逸邊彈邊轉頭對徐佳語說。
“想不到你鋼琴彈這麽好。”徐岩也湊過來說。
“應該是小時候學過。”常安逸說。
“什麽是應該,你這個水平肯定是學過,而且學得不錯。”
常安逸微微笑了,沒再說什麽。
“你會唱歌嗎?”徐佳語以一種迷戀的目光看常安逸。
常安逸手下的音符轉換為新的曲子,接着邊彈邊唱起來,她唱的是一首曲風恬靜的民謠。
徐佳語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你資質非常好,嗓音有一種超越年齡的成熟,但是又很純粹,你是天生的歌手,形象還這麽好,一定會獲得無數歌迷的迷戀,相信我你進娛樂圈會成為巨星的。”
“姐,你太過獎了。”常安逸站起來,離開鋼琴。
“常安逸你叫她什麽啊?這是我小姨,你叫姐做什麽?”徐岩不滿地質疑起來。
門口傳來開門聲,随即響起女人清脆的聲音。
“我回來了,岩岩,我回家了。”穿着牛仔背帶褲的紅發女人拖着個大行李箱走進來。
“林雪!”徐岩沖過去抱住她,“你怎麽才回來啊。”
這時,徐岩的精神抽離,她來到一個開着綠色臺燈的豪華書房內,淺黃色裙子的女人倒在血泊中,着紫色禮服的女人手握螺絲刀面對着白衣女人,螺絲刀上帶着血,是她殺了人,徐岩看清兇手的臉,是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