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常安逸

常安逸

很快黑天鵝就醒了,她稱自己只是喝醉了,并沒有受傷,不必去醫院,後來她再沒多說什麽,又倒頭睡了過去。

徐岩帶黑天鵝回家,把她安置在自己卧室睡下。

這一夜,徐岩再次進入蓮境。

蓮境中的院子很古樸,就像個農家小院一樣,只有兩間房,一間用于儲物,一間用于修煉。儲物房在外面看不大,但是裏面別有洞天,裏面主要收藏着古董珍寶和書籍字畫。

蓮子引徐岩進修煉房,這裏可以打坐、睡覺、看書學習,還有一面牆可以變成屏幕,播放徐岩的預見場景。

在這裏,徐岩反複看了幾遍宋瑞陽殺人的畫面,可以确認的是,受害者是女性,她是病人,所處的地方很可能是病房。棘手的是,她無法獲知事件發生的時間。

【查出受害者是誰并不難,畢竟已經看到她長什麽樣子。】

“是啊,只要查宋瑞陽的關系人就行。”徐岩說。

當晚,徐岩的意識便留在蓮境中睡,蓮子說這樣就算修煉了,能幫她提高體力和異能。一段時間後,她還可以進儲物房,選擇合适的功法書進一步修煉。

第二天,徐岩是被蓮子吵醒的。

【嗡嗡,警報,警報。】

徐岩睜開眼睛,發現黑天鵝俯下身子,正盯着她胸前的黑曜石看。

徐岩假裝打哈欠,黑天鵝就起身了。

“早上好。”黑天鵝帶着困意說。

“昨天休息得怎麽樣?”徐岩問。

“很好,我也是剛醒。”

“都9點了。”徐岩看手機,“昨天你醉倒在酒吧後邊,我問不出,姓甚名誰,你住哪裏。”

“我姓常,叫常安逸,家不在雲辰,謝謝你收留我,打擾你了。”

“沒打擾,你好常安逸,我叫徐岩。”

“剛才我發現你的挂墜好像自己在發光,就想看看,吵醒你了吧?”

“肯定不是自己發光,又不是夜明珠,應該是陽光照的。”

“你和別人一起住嗎?”常安逸拍拍自己坐着的單人床。

“原本睡這張床的是一位親戚,已經搬走了,我小姨徐佳語一直住客廳。”徐岩下床要去洗漱了。

話題到此為止,沒有再聊下去。

【我發出警報并不是通知你她是壞人的意思。】蓮子說。

“那是為什麽?”徐岩心裏問蓮子。

【我被她看,感覺緊張。】

“你是不是發光了?”

【天地良心,我沒有,那太陽一照,石頭肯定有光呀。】

“那上次你怎麽能發光給我看的?”

【那次倒是我要發的。】

這個時間,徐佳語已經出門打工走了,徐岩和常安逸說了一聲,便出門買菜。

最近的菜市場走路要二十分鐘,徐岩騎自行車就快很多,路她很熟,可是今天卻有點異樣的感覺。

好像有人在盯着她,觀察下來卻沒發現什麽人。

回來的路上,車騎剛進一條小路,突然就有人朝他扔東西,徐岩躲避不及,自行車翻倒,她及時棄車跳下。

這時,埋伏在這裏的人現身,是十幾個男人,個個一副地痞流氓的架勢。

徐岩車筐裏的菜和水果散落一地,被流氓們又踢又踩。

她向後背手,想抄出防身的短棍,這是她最近才想起備着的防身武器,但是摸了個空,今天出來她忘記帶了。

但對方是人手一根鋼棍,且人數衆多,徐岩單槍匹馬,縱使功夫在身,招架這麽多人肯定要頗費些力氣了。她要跑,卻被圍堵住。

“你們是什麽人?什麽目的?”徐岩邊問邊觀察,心裏計劃和模拟着脫身的路徑。

為首的光頭男人不理她的問題,給大家夥一個手勢,這些人一齊沖了上來。

徐岩開始還能招架一二,甚至打倒了三個,但是很快,她就挨了棍子。

光頭男沒有加入,他在一旁看着。

“小姑娘,這裏沒有監控,你挨這頓湊就是白挨。”光頭男說,“以後少管閑事,今天只斷你胳膊腿就夠了,不傷你性命,再管閑事可就沒這麽簡單了。”

對方都是體力好的年輕男人,又仗着人多,徐岩招架愈加困難。

“速戰速絕,打狠點,就一個小姑娘,你們怕什麽。”光頭指揮道。

徐岩大聲喊人,可她也知道這一片要拆遷,沒什麽人了,這條小路更是僻靜。

“住手!”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

居然是常安逸,所有人都看向她,徐岩借着對方晃神的當,一連打倒了好幾個。

“別管她,繼續打。”光頭叫道。

這時候,只見常安逸從身後拿出一把槍,平靜地舉起,對準光頭的方向,一步步走過去。

“還不停手?想死?”常安逸冷眼向正看向自己的光頭說,她神态淡定,語氣有力而自信,握槍姿勢很标準。

光頭的汗登時下來了,他急忙舉起雙手,其他人也不敢動手了,有的人甚至蹲下,頭舉得高高的,像是等待被拷走。

徐岩疑惑地打量常安逸,常安逸要她過去,她猶疑了一下才過去。她的背和腿都被打了,現在很疼。

“你是警察?”光頭不知哪來的勇氣問道,“拿出證件給我們看看。”

常安逸神情嚴肅得可怕,她冷哼了一聲,槍擺動一下:“信不信,我在這裏殺你們是易如反掌。滾。”

光頭開始發抖,沒等常安逸再說什麽,他便轉身撒腿就跑,其餘人連滾帶爬地全數逃跑。

徐岩仔細看常安逸的槍,小心地問:“你是什麽人”

“假的。”常安逸笑出聲,扣動扳機,水流噴射出去。

“你吓死我了。”徐岩拍胸口,“你出現時像個警察,拿出這東西的時候像外國黑手黨的殺手。”

常安逸扶起自行車,徐岩接過車把手。

“唬人的。”常安逸說完,看地上被踩爛的菜,搖頭,“我們訂外賣好不好?”

徐岩騎上車,後座帶上常安逸。

回去的路上,徐岩問:“哪裏來的水槍?”

常安逸說:“小區裏小朋友玩的,我重金買下了。”

“你不在家怎麽出來了?”

“熟悉地形啊。”

“那你不回家了?”

“我家在波德。”

“你是外國人?”

徐岩感覺很開心,以前都是她和小姨解救別人,今天她被別人救了。

徐岩請常安逸進門,忽然想到了什麽:“你不是間諜吧?你好像有身手。”

“我不是,你放心吧。”常安逸不見外地坐到沙發上,“我保證我不是間諜,不會危害國家安全的,而且我也沒有身手,我不會打架,不會格鬥。”

“昨天在酒吧,那些人好奇怪。”徐岩說。

“我的家族在波德很有錢,你可以理解成富豪家族,我家裏人逼我結婚,生孩子做繼承人,我不願意,我就來華國躲起來了,這裏是我第二故鄉,我姥姥在這裏出生,就葬在雲辰市。昨晚那些人是我家裏人派來的,他們都做了喬裝,喬裝成普通人做事方便。”

徐岩點頭:“可是不論穿什麽衣服,都要做守法公民啊,不能随便抓人,即使是外國人。”

“是的,所以他們沒有辦法抓我走,不過我的難題也基本解決了。”

“怎麽解決的?你答應家族聯姻了?”

常安逸笑起來:“沒有聯姻,我家只是逼我結婚生孩子,并沒有安排家族聯姻,我昨天和他們說了,我答應他們結婚,不過我拒絕和波德男人結婚,我要在華國選,他們同意我留在這裏,但是限我三個月必須找到一個結婚對象。”

“真的嗎?”徐岩挨着常安逸坐下。

“緩兵之計罷了,能拖一天是一天。”常安逸說。

徐岩想着自己看過的電視和小說,越想越覺得神奇,可是再看常安逸,她美麗又機敏,優雅又高貴,有膽量有氣魄,妥妥的女主角,戲劇化的故事發生在她身上似乎挺合理的。

“你家有死對頭嗎?”徐岩問,“或者是說,你們家族有內部繼承人之争嗎?”

“為什麽這麽問?我是獨生女,不會有人來暗殺我的。”常安逸說。

徐岩沒有忘記自己看見的預見場景,可能在不久後,常安逸就會被槍殺。

“你願意住我家嗎?”徐岩試探地問。

“如果你能收留我,我将感激不盡。”常安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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