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聲,炮彈聲以及哀嚎聲,響徹不絕。
“反擊,反擊……”張崇山咆哮道。
他無法容忍,一群鳥居然敢挑釁他們。
他自然沒看到,鳥上面還有人。
戰鬥機從他們的頭頂上方,呼嘯而過,所留下的彈藥,炸死炸傷一片人。
六十萬人聚在一起,非常的密集。
他們是按照方陣排隊的。
對于戰鬥機而言,這無疑成為了最好的靶子。
攻城錘将目标,盯在了那些戰鬥機上。
巨大的飛石,朝着戰鬥機而去。
而面對訓練有素的獨立團成員們,很輕松就躲過了這笨重的石頭。
就算躲不過也沒事,上品靈石制作的戰鬥機,其非常的堅固耐勞,完全可以将石頭撞的粉碎。
戰鬥機上的獨立團兄弟們,個個都是好樣的。
他們在空中回旋翻轉,同時将爆裂彈投入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而在彈藥的集火之下,屍骨遍野。
戰鬥機的聲音,成為了虞國士兵的一場噩夢。
原本他們還準備着進入元國之後,燒殺搶掠一番。
但是現在,他們清晰的意識到,這是錯誤的決定。
憤怒的張崇山,幾乎扼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他暗暗發誓,若是進了元國的城中,必定要讓元國的子民,以血還血!
殺戮還在繼續,張崇山十分不解,他的鐵騎,不管去往哪裏,都是橫沖直撞,一往無前的。
可是現在,這些鐵騎甚至連對手都沒有碰到,都這麽死了。
而且一死就是一大片啊。
又見天上,傳來運輸機的聲音。
運輸機滿載着彈藥,那些彈藥,從運輸機上,被推落下來。
落下的爆裂彈,頃刻間,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深坑。
如此場景,幾乎讓人崩潰到了極點。
虞國将領們,死傷過半,他們的士兵們,也在哀嚎聲中陣亡。
為了今天,這群虞國将士們,不知道訓練多少次。
有不少還是新兵,為了那點俸祿的新兵。
只是現在,都變成了地上的亡骨。
六十萬大軍,猶如螞蟻一般,四處亂套。
他們各自逃跑,不知方向。
有人跑向城牆,認為此時的城中,才是最安全的。
但是,他們的雲梯被毀,如此高的城牆,僅憑徒手之力,是根本上不去的。
“皇上,撤退吧!”一位老将軍奉勸道。
“怎麽能撤?”張崇山咬牙切齒,這一戰,是他打的最窩囊的一戰。
沒有這些鐵鳥,他不會輸。
“聽朕號令,所有人,不準撤退,違令者斬!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進入城中,來人,殺入城中!”
雲梯沒了,但還有雲鈎。
只要鈎到城牆之上,那基本上,這座城可以被拿下了。
可須知,唐冰凝的大軍,早已經在城牆之上,等待他們了。
無數的兵馬,用入城牆。
一時間,城牆之上,處處都是人。
他們使勁攀爬。
唐冰凝眼看着這一切,她并沒有任何的言語,她冷靜說道:
“點火!”
對方的繩子,是草繩編制的,火一燒就沒了。
火焰放在繩子上,這麽一點,繩子就開始燒起來。
頓時慘嚎聲響徹不絕。
但虞國的士兵,實在是太多了,依然有人爬上了城牆。
“舉槍,開戰!”
唐冰凝拿起自己的九五式,開始掃射。
爬上來的人,在這一聲接着一聲的槍聲之中,頃刻摔落下去。
蘇宇的戰鬥機抵達,他将臉上的闇夜玄真火,抛了出去。
玄真火落在了城牆之上,同時火焰開始彌散開來。
火焰所席卷過的地方,到處都是哀嚎聲,慘叫聲。
這火焰仿佛來自地獄的火,将整片城牆灼燒起來。
玄真火是有靈性的,它只殺虞國的士兵,而不會破壞城牆以及城牆上的人一星半點。
火焰幾乎遍布在了整座城牆之上,沒有燒至上方,但也形成了一堵火焰的牆,攔住了那些士兵們的去路。
凡事想沖火的人,無不被火焰瞬間燒成了灰燼。
看着無數的虞國士兵們,猶如飛蛾撲火一般,沖進了火裏,然後被火焰燒的屍骨無存的景象,張崇山當場看傻眼了。
他無法相信這一切的發生,竟赫然在他眼前。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如噩夢一般。
“皇上,不能讓将士們送死了!”老将軍劉猛大吼道。
“朕要殺光元國所有人,全部殺光!”張崇山怒吼道。
“可是皇上,再這麽下去,死傷慘重啊!”
“朕不管,區區元國,僅靠這群鐵鳥,就像翻身?絕無可能,朕現在退無可退,戰,戰至一兵一卒為止!”
張崇山幾乎快要瘋狂,天上是飛舞着的轟炸機,戰鬥機以及運輸機。
前方是黑色的熊熊烈火,而他的士兵們,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不知何往。
其實,蘇宇給他們留了一條退路,只要他們往後撤,蘇宇的戰鬥機部隊,就絕對不會繼續殺害他們。
可是他們不但沒有後退的心,反而妄圖用水剿滅火焰。
玄真火乃是地火,而且還是排的上名的地火。
怎麽可能被普通的水,剿滅呢?
越澆,火焰反而越大。
在如此猛烈的火焰之下,依然還有無數人妄圖爬上去。
士兵們凄厲的哀嚎聲,卻沒讓張崇山聽到,瘋狂的張崇山,此刻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
蘇宇看着坐在自己副駕駛位置上的張崇煥,他冷冷道:
“你若想救這些人的性命,就給我告訴你的父皇,讓他撤兵!”
被挨打如此凄慘的張崇煥,此刻已經是眼生怒火。
“你們怕了是嗎?哈哈,本皇子早就知道,你們這群人,只是假把式,遇到父皇的大軍,必定是吓得屁滾尿流了!”
“你沒看見嗎?死了多少人?地上已經是屍橫遍野了!”
“死人?什麽戰争不死人?只要拿下元國,只要有錢,就有兵馬,只要父皇攻進城中,本皇子便要讓你們這群可惡的混賬東西,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張崇煥的笑聲,是何等的放狂。
他輕狂,他桀骜,他是在帝王世家長大的孩子,他發誓,要成為國君,主宰一國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