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上刀,這塊大料,就是種水料,選擇他的理由,就是大,十大九不輸。
我就是玩,跟淩姐一塊玩,我已經不需要拿賭石來搏命了,就是跟淩姐玩玩石頭,我們兄弟姐妹們在一塊開心開心。
料子在切割機上開刀,我們站在邊上等,淩姐跟我說:“弟弟,你現在,不還價了啊。”
我聽着就笑了,我說:“玩嘛,出來潇灑,就是玩個心情,撒錢還還錢?那還有什麽意思?”
淩姐說:“現在玩石頭的心情不一樣了,真好。”
我摟着淩姐,我笑着說:“還記得,第一次在賭石店認識的時候嗎?一分錢都沒有,拿命去搏,那時候,可真慘啊。”
淩姐笑着說:“記得,這才多長時間啊,你都出來玩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我笑着點了點頭。
淩姐說:“你現在,是幾家公司的老板了?”
我說:“都是免費打工的,真正的店,我其實都沒忙活,那翡翠商鋪開在那,我也沒打理。”
淩姐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想照顧好自己,在想着別人,別到頭來給別人打工,人情是還了,但是最後自己一無所有,這不行,老婆孩子一大家子呢,上千個兄弟都指望你養活呢,身上的擔子重着呢。”
我聽着就笑了,我說:“幹爹讓你說的?”
淩姐笑了笑,沒說話,我說:“啊姐那麽潇灑的人,才不會說這些呢。”
淩姐笑了笑,她說:“騰輝是幹爹一輩子的命根子的,雖然賺了很多錢,但是騰輝并沒有名氣,只能在畔嘣村做個小霸王,他一直都有上市的夢,你別看他說什麽一家人和和氣氣的過日子就行了,其實,人老心不老,但是又沒能力,只能看你了。”
龍婧也說:“手裏那麽多資源,沒理由不幫自己的公司發展,人情歸人情,事業歸事業。”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行,我知道了,咱們,就幹翡翠旅游一條路,至于其他人的人情,能還,我還,還不動……再說……”
“開了開了,林總,快過來看……”
朱高振說着,就招呼我過去,我來到切割機前,看着切開的料子。
朱高振笑着說:“林總是厲害啊,這相玉的功夫,在行裏沒得說,一流的高手,這料子,完美。”
這塊料子我從皮殼看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完整老辣的,當時就覺得,這好皮殼就可能就是成功的開始了。
切開後我也看到了,面上已經有17條完美手镯,起貨必漲,可賭手镯一小卡車喽。
我拿着镯圈在料子的切割面上畫圈,管這一個切割面就畫出來18條完美的手镯,料子還可以切4刀。
料子糯化底帶底色,非常幹淨清爽,雖有裂但也不影響取手镯,這麽大塊料這幾條裂不在話下!
我打燈看一下,底子幹淨清爽,種老水長,一卡車完美手镯在向我招手呀!
對于這塊料子,我內心有一點小小的成就感,因為心情放松了嘛,沒有以前搏命的需求,所以現在賭石,心情就不一樣了。
朱老板說:“這料子啊,一只镯子至少3萬,80條镯子肯定有了,兩百五十萬打底,林總這一手賺的厲害呀,林總料子出手嗎?我要了。”
我笑着說:“淩姐,出了吧?咱們平分,不過你得請弟弟我喝酒。”
淩姐撞了我一下,說:“店裏的酒少你喝的呀?”
我笑了笑,我說:“安順,收錢。”
朱高振立馬跟餘安順一起去出貨,很快就錢貨兩清。
朱高振笑着說:“林總,期待跟您更深層次的合作,我們一起賺大錢。”
我點了點頭,我說:“行,以後在珠寶街還有馬幫文化公司,還希望朱老板照顧一下。”
朱高振立馬笑着說:“客氣,客氣,那我這,先回去了,公司見。”
我點了點頭,親自送朱高振上車,目送他離開。
龍婧說:“你可不像你了啊,以前,你可不稀罕做這種事,為了不低頭,你流了多少血,怎麽現在,還主動世故客氣起來了呢。”
我說:“年少輕狂,狂夠了,就得收斂一點了,要不然,就會沒出息,做人啊,總得巴結一些人,收攬一些,吓一批人,更得暖一批人,極端者的下場,通常都很慘,而這個世界上,那有長盛不衰啊。”
龍婧笑着說:“你說道的樣子,可真讨厭。”
我笑了笑,我說:“走喝酒去……”
我摟着龍婧直接上車,一起朝着星輝酒吧去,我們幾個到了風情街星輝酒吧,這裏是我的發祥之地,再回來,感覺恍若隔世。
酒吧很熱鬧,淩姐要帶我去包廂,但是我沒去,就在吧臺喝酒,跟淩姐叫了一大箱酒,啤的,白的洋的,混合在一塊喝,今天開心,就大開殺戒,往死裏喝。
淩姐也很久沒跟我一起喝酒了,所以也很盡興,跟我一起拼酒,她還是那麽豪放,把酒倒在盆裏,然後端着盆喝,我也跟她拼啊。
我一邊喝,還一邊看她的臉色,她雖然能喝,但是根本就喝不過我,不過我不會贏她的,喝了一半,我就裝作受不了了,直接彎腰開始嘔。
淩姐一口氣把酒給喝幹了,她喝完之後,很開心地說:“弟弟,你這喝酒的本事沒漲啊,你得練練啊。”
我坐在吧臺上,不停地揮手,我說:“啊姐就是啊姐啊,弟弟永遠都喝不過你。”
淩姐哈哈笑着說:“那是,行了行了,我看跟龍婧也呆不住了,去玩吧,小心點,別漏了,回頭我他媽該做大姨還是大姑,我都分不清了。”
淩姐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身邊的弟兄們都跟着笑起來,淩姐還特別從吧臺拿出來一盒安全用品塞到我口袋裏。
我笑着說:“啊姐,我是男人,又不是戰神,用不完。”
淩姐笑着說:“男人不能說不行,拿着……”
我聽着就笑了,很聽話的拿着淩姐給我的東西,淩姐看我收了,就推着我跟龍婧離開酒吧。
三貓把車開過來,我們直接上車,淩姐在門口站着送我們,我沒有說多餘的話,而是讓三貓趕緊開車走。
當車子起步之後,我就看着後視鏡裏淩姐彎着腰開始吐起來了。
我笑了笑,啊姐,還是那個啊姐,很要面子。
但是啊姐,也不是那個啊姐了。
她知道我長大了,不用她保護了,她也知道,我有自己更廣闊的天空了。
所以,她要把我推走,自己一個人繼續過着她孤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