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麗大聲的控訴着,不過方向已經轉向了周毅和姚女士,“你們是把我生出來了沒錯,可是我從來沒有感覺到你們愛護我過,對于你們而言,我也許就是個工具而已,而且是能夠一直利用的工具,是不是?爸,別人家的女兒是他們的小情人,媽,別人家的女兒是他們的小棉襖,可是我對于你們而言,就是恥辱,是不是?”
周毅聽了這話,臉上一陣白一陣黑,朝自己的女兒看了眼,那張臉是別人的臉,身體也是別人的身體,除了她說出來的話跟自己有關之外,其他跟周麗麗沒有任何關系。
這樣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是周麗麗呢?
而且,周麗麗不是死了嗎?
想到這兒,周毅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有些害怕。
原先是因為還沒有察覺到,所以根本也沒有覺察到什麽不對勁,可是眼下将事情都從自己心中過了一遍以後他才覺得害怕。
已經死了的人卻口口聲聲在這邊控訴着他們,這叫什麽?
這叫靈異事件。
自己是從來都不相信這些東西的,這些怎麽可以相信呢?
所以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所以,很有可能這是徐家的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為的就是毀壞周家的名聲。
一定是這樣的。
肯定是看到他們攀上了葉氏這棵大樹,所以他們忍不住了,所以才會鬧成這個樣子的。
“我說徐佳琪,你就不要再僞裝了, 麗麗才不會用你那個語氣說話呢,我們麗麗啊,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哪裏會像你一樣跟潑婦罵街一樣的?所以,你肯定不是我們麗麗。”從自己丈夫的眼神中姚女士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麽。
作為一個女人,這個時候要是不能夠幫到自己丈夫的話, 那她作為妻子的作用也是沒有了。
所以連忙開口。
周麗麗倒是沒想到自己母親居然還能夠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來,不過也是,自己也是怎麽不要臉的,自己母親當然也是不要臉的,這樣的話,遺傳基因才是對的呀。
倒是委屈了徐佳琪,她畢竟要頂着這樣的身體和對方說話呢。
“媽,我說你說謊話是不是也不打草稿的?不過你一直都是這樣的,我都懶得說你了,你一直說大話,你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嗎?別人都是知道的,不過就是當面不說出來而已,可是你知道人家背地裏都是怎麽罵你的嗎?我都忘了,徐夫人,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媽在背後是怎麽說你的?她說你不過就是個戲子而已,而且還是不入流的那種。”
徐夫人當着這麽多人面被那個披着自己女兒皮囊的周麗麗給下不來臺,心态早就崩了,眼下又聽說了姚女士在背後是怎麽說她的,當下就紅了眼,朝着姚女士走去了。
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周夫人,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背後這麽關心我,還打聽我的私生活呢,那我要是不回報你的話,是不是也不太好?周先生,你可知道上個月你的夫人在哪裏?”
周毅沒有說話,只是一臉不贊同的看着徐夫人,對于女人之間的鬥争,他一向都是不參與的。
要是自己的妻子輸了,那是技不如人,要是自己的妻子贏了,那麽他也是與有榮焉。
就是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而已。
不過很顯然徐夫人不是這麽想的,她想要的,就是把自己在周麗麗這裏下的面子,在他這裏全部都給找回來。
一聽到徐夫人說起上個月的事情,姚女士的臉色就已經發白了,“徐媛,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上個月我還在家那裏呢,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不好的事情,你是沒有機會破壞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的!”
看到下面狗咬狗,周麗麗可別提有開心了,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自己生前沒有辦法看到這樣的場面,沒想到死後居然讓她看到了,還真是有趣呢。
“我說媽啊,你這話也就說說給自己聽吧?你跟我爸之間的感情有好過嗎?你們不是因為利益結婚的嗎?現在也是因為利益綁在一起,不過徐阿姨,對于你這種因為看不過去就打人的行為,我表示深切的贊同,我也覺得我母親欠打呢,要是早能夠解決的話,我現在也不至于成為這個模樣。”
周麗麗眼角閃過一絲眼淚,是啊,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家庭的話,她也不會這麽缺愛,也不會因為葉丘一個小小的舉動就将自己的身心都扔了出去。
要是從小有人保護心疼過她一下,她也不會是這樣的狀态。
可是很可惜啊,根本就沒有,一點兒都沒有。
所以她變成現在這樣的狀态,她的父母的責任是很大的,這一點,就算他們不承認,也是事實。
白寒看了眼姜弗,眼下的局面是他所沒有料到的,只是,還是那句話,要是錯過今天這個機會的話,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而且,周麗麗已經有了這樣的能力,是他們所沒有預料到的。
也就是說,他們抓鬼的難度又上升了。
“我們等一下吧,我已經讓水仙去拿工具了,這樣的周麗麗似乎不是很好對付,要是沒有充足的準備的話,可能我們根本就不行。”
姜弗回頭的時候正好碰上白寒的目光,做出了解釋。
“你讓水仙去拿什麽東西了?”
白寒不明白,該拿的的東西似乎早就已經拿好了呀,那她還去準備了什麽東西?
姜弗看了看周圍,那是先前他們準備的東西,可是現在看來,當初準備的東西已經不夠了,是時候準備新的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上次從洞穴中出來的時候我找到了姜家的東西,在那個裏面,我發現了很多抓鬼的方法,不過因為最近都沒有什麽事情,我連練習的地方都沒有,一直覺得額很是可惜,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我覺得我還是可以把周麗麗當做我的白老鼠的。”她一本正經,卻是讓旁人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