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要是那些人沒眼睛看的話,大人也會幫忙讓他們看的更加清楚一點,這院子可是哪裏都有監控的,想要調出先前的畫面,一點兒都不難。
在水仙看來,姜弗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任何思考的價值。
姜弗點頭,“那就好。”
不然,她的手還真是白被毀了呢。
原先的血液早已經幹了,不過就是看起來還是很可怖罷了,白寒冷着一張臉,一邊替她清理,一邊沉默。
姜弗想到了這樣的形容詞,莫名笑了。
“你笑什麽?”白寒擡頭看了她一眼,不解。
姜弗笑意不減,“只是想到了很有趣的一個點,我剛覺得,你是一邊在替我清洗,可是用了一邊的話,似乎還有另一邊,但我實在想不起來用什麽形容詞了,所以我就想說,你一邊在沉默,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白寒不懂她的笑點在哪裏,不過看到她這樣的笑臉,原先冷着的臉好歹也沒有那麽僵了,“小傻子。”
“你可別笑我傻, 我可聰明着呢,我要是真傻的話,在你對雪靜涵出手的時候,我就應該假模假樣的攔着你不讓你揍她,然後再把她做的事情公之于衆,這樣的話,我才能夠被可憐。”
白寒倒是沒想到他的小丫頭自己在心裏已經想過這麽多了,不過在腦中腦補了一下她所設想的場面,微微一笑,“是啊,我的姜弗,一點兒都不傻,聰明着呢。”
姜弗眨着眼睛不說話,最初的最初她還沒有搬出宿舍,那個時候她的舍友每天都會在宿舍裏面讨論男朋友的事情,那句話怎麽說來着?
找到對的人,你就好像找到一個爸爸一樣,可對方若是錯的人,那麽你就像找到一個兒子,而且還是個不孝子孫。
她自小比別人早熟很多,所以聽到這樣的話,并沒有什麽大的反應,而且當時她也不知道談戀愛是什麽感覺,不是找不到,而是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列入她應該做的事情當中。
而現在,她大概是能夠感覺到他們說的那種情形了。
就真的像是她的父親一樣,她受一點傷,他都會難過,都會心疼,甚至比她自己還要在意。
“姜小姐,請問我可以控訴一下嗎?你能不能不要總是不把我放在你的眼裏,你看,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為什麽你的眼裏總是沒有我?”眼見着姜弗又在發呆,白寒委屈了,他這麽大一個人站在這裏,難道她總是看不見的嗎?
看着委屈的白寒,姜弗卻是笑了,其實,不只是她有這樣的感覺啊,白寒不是也是嗎?現在的他,可不像個已經活了幾千年的狐貍,倒像是個孩子一般。
“你答應我,就算等下雪靜涵做出什麽舉動,讓我自己解決,好嗎?”姜弗拉住白寒的袖子,“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所以就交給我們自己來解決,你總是插手的話,那你就是不相信我。”
白寒俊眉緊皺,他是一點兒都看不得她受委屈的,可是她都已經這樣說了,自己再插手,就是對她的能力産生懷疑。
白寒糾結了,看到他的神情,姜弗卻是笑了。
有這樣一個人在旁邊替你擔心,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啊。
“那你得答應我,你會保護好自己。”
想了許久,白寒最終只能告訴她這句話,因為,他不想要把她逼得太緊,她是他的愛人,不是他的手下,沒有必要聽他的命令,這是他對她最大的尊重。
姜弗笑意盈滿臉龐,她就知道白寒一定是會同意的,“那就謝過大人了。”
姜弗照着別人對他的稱呼,還特地鞠了一躬,看的白寒很是好笑。
等她回到院子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那些人看她的眼神變了,姜弗倒是不在意,對她而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打敗雪靜涵,雪靜涵是這些人的頭,只要她把她給解決掉了,那麽其他人都不成問題。
雪靜涵的手已經被治療過了,不過看起來還是很可怕。
姜弗自己用可多少力氣她是知道的,她也知道,要是不及時的話,她的中指很有可能就是廢了。
至于白寒下的手,白寒光是氣勢上就已經壓倒了一切,跟更不用說他的動作了。
所以在姜弗出現的時候,她是看到雪靜涵微顫的小動作的。
有句話叫做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想想也是好笑,她從他們口中一直在聽雪靜涵多麽多麽厲害,可是到了現在,她除了覺得她會做那些不入流的事情以外,沒有覺得任何有威脅的地方。
“姜弗,第二場,你說吧,我們怎麽比?”
雪靜涵看到白寒的目光就急忙轉了過去,其實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可是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人類居然還是個有能力的,一開始她只是為了以往萬一,只是把東西帶上了而已,可是沒想到的是,才剛過幾招,她就已經力不從心,發現自己若是不用的話,可能接下去的幾招都抵擋不住。
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姜弗居然會采用這種辦法。
白寒投射過來的目光太過可怕,她沒有辦法直視,所以只好挑開了話題。
姜弗哪裏不知道,不過一天的時間有限,要是想快點把這些事情解決掉的話,還是趁早的開始比較好,索性也就開口,阻擋了白寒看雪靜涵的視線,“那就選雪小姐擅長的鬼魅。”
雪靜涵在心中冷笑,再一次想起了桑梓告訴過自己的話,要不是她知道姜弗也是擅長召喚鬼魂的話,她還真會以為姜弗是給自己放水呢。
“好,就比鬼魅!”
姜弗自然不知她心裏在想些什麽,她所要的,就是公平公正,要是這些人給不了她公平公正的話,那麽她會用自己的方式得到屬于自己的公平。
姜弗率先開始,手型婉轉,不一會兒,從遠處飄來一陣冷風,那小鬼一排排站立整齊,聽候發落。
“你們對來此地有什麽異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