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事情,只是這一次陳清河似乎是和夭夭鬧真的,所以夭夭心情不是很好,連帶着我心情也不是很好,畢竟,夭夭從小就很倔強,一旦是她認定的人,那麽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她都是想要跟對方在一起的。”
白寒的話,面上仿佛是說給姜弗聽的,可事實上,是說給自己聽的,夭夭是這樣沒錯,自己也是這樣。
一旦是他認定的人,那麽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會放手的。
他已經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準備,那麽現在,他的丫頭有沒有做好呢?
如果不是白寒臉上的神情太過嚴肅,還有他不同往日的話多,姜弗也許就真的信了,可基于這兩者,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夭夭沒什麽事情了。
“一旦你覺得事情不能夠解決,或者需要人幫忙的時候,你一定要告訴我,”姜弗拉住他的手,“你要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幫我解決問題,和我幫你解決問題, 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是她第一次正視他們之間的關系,雖然沒有想到是在這樣的場景下,但是只要是能夠給予白寒力量的話,她倒是覺得都無所謂了。
而白寒更是第一次從她的口中聽到“男女朋友”關系論,心中湧起的感動更是不需要多說,這樣的姜弗,他是萬萬不可能會放手了。
攫住對方的雙唇,細細描繪,他都恨不得将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這樣的話,就再也不用擔心一些有的沒的。
“姜弗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就想這樣把你給藏起來,這樣的話,誰都不知道,誰也不會反對。”
姜弗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對于她跟白寒的感情,一開始逃避的人是她,因為她知道這其中的坎坷,可對方确實對她太好太好,好到她根本都無法拒絕,她也無法忽視自己內心的感覺。
在告知自己父親他們兩個人關系的時候,事實上她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所以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她也沒有很大的感覺,不過就是想的事情成真的而已。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去問過白寒。
總以為對方比自己要勇敢,所以不需要自己操心。
可是姜弗卻是忘記了,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她的最大利用價值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可是白寒不一樣。
他是狐族的大人,掌管着狐族的生死大權。
他的壓力,是要比她大的多的。
可是從頭到尾,一直都是他在安慰她,她甚至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不管是大祭司還是誰,明面上或者是暗地裏,對她的那種冷眼,都是白寒替她受了,可是他自己呢?
姜弗覺得自己這個女朋友做的可真是不稱職,為了補償,将他抱緊,“你以後有什麽不高興的事情,都跟我說好不好?”
用這樣商量的語氣這麽柔和的跟一個人說話,是姜弗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可是現在,她卻是慢慢的習慣了。
白寒改變了她很多,而她也能夠很驕傲的說,白寒也為她改變了很多。
畢竟,水仙口中的白寒可不是很好相處呢。
下午的時候雪靜涵又過來了,當然,還是撲了個空。
雖然才兩天,可是對于白寒已經很受不了了,以前是還沒跟姜弗确認關系,所以不好想念的明目張膽,可是現在對方就是自己的姑娘,想她就是想她了, 是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的。
雖然水仙很有眼力見,但是白寒就是知道,一旦他回來,就會有像雪靜涵這樣沒有眼力見的人會過來找他,所以不到不得已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這麽快回去的。
雪靜涵兩次來找他都選在了不好的時間,不過她也算是有耐心,就像是已經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看到白寒了,所以在被水仙告知,對方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她就決定了不管對方什麽時候回來,她就待在這裏,等到她回來為止。
只有當雪靜涵說出些不合規矩的話來,水仙才有理由趕她走,可是現在對方就只是帶笑坐在客廳等着她家大人回來,她自然也沒有理由趕人,只好留下一句;“既然雪小姐要等,那雪小姐就在這邊等吧, 不過大人什麽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也有可能他今天就不回來了。”
她還以為自己這樣說雪靜涵就會走了,不過她确實是低估了對方不要臉的程度。
聽到她的話,雪靜涵只是聳了聳肩膀,“沒關系,你有事情你就先去忙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在這裏,我只是想要看一下寒哥而已,要是他不回來的話,我明天也會過來,就從今天開始等起吧。”
水仙狐疑得看了眼雪靜涵,她都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她認識的雪靜涵了,誰不知道大祭司的女兒脾氣火爆,要是有自己不順心的事情的話, 發脾氣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怎麽可能會這麽好說話呢?
水仙哪裏知道,這是因為雪靜涵回去之後,有人指導。
這人嘛,自然就是桑泫。
經過太多的事情,桑泫已經不是當初的桑泫了,她比以前更加難對付,她已經知道如何收斂自己的鋒芒,知道待在什麽樣的位置才是最安全的。
當雪靜涵氣呼呼的回去之後,她問了緣由,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
“靜涵,你不能夠生氣,你越生氣,得意的人是水仙和姜弗,你難道沒有覺得水仙是向着姜弗的嗎?從這一點你足以看出,姜弗的手段是很厲害的,水仙以前都是油鹽不進的,可是現在怎麽願意接受姜弗了?只能說明姜弗有蠱惑人心的能力,我們絕對不能夠跟對方來硬的。”
“那我們應該怎麽辦?”雪靜涵很是不耐煩,對方不過就是一個下人而已,居然也敢跟她那樣說話,要不是因為她是寒哥的手下,她早就已經動手了。
桑泫看着氣急敗壞的雪靜涵,嘴角弧度微微彎曲,可是眼中卻是一片平靜,“以靜制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