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周麗麗回去是因為自己的鬧劇,葉淮應該會更加生氣吧?
葉丘明白這一點,索性主動的找到了葉淮,“父親。”
葉淮看到是他嘆了口氣,“于濤是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
葉丘點了點頭,葉淮恨鐵不成鋼的看着他,“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周麗麗對我們家的重要性,你怎麽就不聽呢?而且人家還是被你給氣走的。葉丘,找到一個喜歡你的人不容易,為什麽你就不能夠好好把握一下呢?”
葉丘對于葉淮有關于周麗麗的事情一向都是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的,所以根本就不在意他說了些什麽,他這次來就是來讨罵的,讓自己的父親把氣給出了,大概也就沒什麽事情了。
葉丘覺得現在的自己對父親的想法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因為他知道了地下室的事情,所以對于父親保存着很大的懷疑,也因為管家的事情覺得父親已經變了,可另一方面,在父親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他還是覺得他就是原來的他。
還是那個一直鍛煉自己,也會幫助自己的父親。
這樣矛盾的心理,讓葉丘忍不住脫口而出;“父親,你會不會做對不起我,對不起母親,對不起葉家的事情?”
葉丘說的母親是現任的葉家夫人,而不是已經離開的葉家夫人。
葉淮的眼睛突然變的有些迷茫起來,仿佛站在眼前的人不是葉丘而是其他人,“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啊,我所做的都是為了你好,對,都是為了你好!”
不過短短的一句話,可是葉丘卻好像聽到了一股猙獰的意味。
而等他想要細究的時候,葉淮已經恢複了正常,“好了,今天你的朋友過來,我想你也應該很累了,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姜弗還是住在上次來的時候的房間,當然白寒也是。
除了這兩個相同點以外,最重要的相同點就是,現在白寒還是在姜弗的房間裏。
“你能不能出去?”姜弗很無可奈何,今天暴露自己已經是無可奈何,可是現在的場景更是讓她無可奈何。
白寒躺在床上,看着她懊惱的眼神卻是笑了,“你看,這就是我不願意住在他們家的原因,在酒店,至少我們還能定個雙人房,可是這裏呢?卻是兩個單間!”
對于白寒的形容,姜弗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人什麽能不能不要這麽幼稚?
現在的葉家對于他們而言是龍潭虎穴,可就算是身處這樣的環境,這貨居然還能夠用這樣的比喻來調笑?
姜弗不說話了,她能說什麽?狐仙大人果然是狐仙大人,這考慮事情的角度都跟別人是不一樣的呢。
“你說,這裏會不會有竊聽器?”姜弗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紙筆,寫在紙上然後推到了白寒的面前。
對于她的舉動,白寒覺得可愛,“要是有的話,是不能在本狐仙的眼皮子底下出現的。”
他這話是直接開口的,仿佛是在嘲笑姜弗的舉動,不過這嘲笑之中還夾雜了一絲寵溺。
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永遠不會。
姜弗癟了癟嘴,“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
本來想暗戳戳的進來把事情給調查清楚,現在可好了,什麽事情都沒有調查清楚不說,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白寒的神色變得嚴肅,“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話不是你們說的嗎?你看,我們都能夠确定先前葉淮是已經離開葉家了的,而且我們到的時候周麗麗還沒有離開,周麗麗沒有離開,也就是說她沒有發現葉淮的存在,那麽,葉淮是什麽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來的?”
姜弗的表情耐人尋味,“你說,有沒有可能葉淮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葉家,就站在某個地方看着葉丘離開,也看着周麗麗離開,自己卻是一直都在葉家,而他的幫手就是于濤。”
白寒點了點頭,“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等再晚一點我會去葉丘說過的地下室看看,你在房間裏好好待着,哪裏也不準去,聽到了嗎?”
姜弗癟嘴,要是他說哪裏都不去她就不去了,這樣的話她多沒面子啊?
就算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好,可這種被看輕的感覺真的是很不爽很不爽啊。
白寒似乎是看出了姜弗在鬧情緒,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姜弗,要知道,一般遇到大事的時候,是男人出場的,你們好好待在我們的身後就可以了,明白嗎?”
姜弗的臉刷的就紅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他在說什麽?白寒自然是知道的,他的心意不是很早就說過了嗎?難道姜弗覺得自己一直都是在開玩笑?那也不應該啊。
姜弗不是這麽笨的人。
唯一的理由,大概是她還在逃避吧。
不過姜弗知道,自己的這種逃避在白寒看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因為,對方是白寒啊。
白寒離開姜弗房間的時候是十二點十分,他記得很清楚,因為這個時間點,讓他差點就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很久很久以後,姜弗問他,當時他是什麽感覺。
白寒沒有說話。
那樣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嘗試。
近一點,葉家已經萬籁俱寂,一個身影從二樓窗戶離開,身手敏捷的到了書房窗外。
白寒推了推,窗戶并沒有關實,不過開了一條縫,他就聞到了一股不應該出現的味道。
硫酸。
為什麽會有硫酸?
不。
不是硫酸。
是硫磺。
雖說硫酸和硫磺之間存在親戚關系,但是追根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有硫磺的味道,也就是說,對方要動手了是嗎?
白寒凝神,推開窗戶的瞬間把自己整個人都給扔了進去,而在他身後,又有一個人進了來。
“你怎麽來了?”
葉丘很是意外,不過看到對方跟自己一樣的神情,也就沒有說話了。
“你能确定你去的到底是哪一個地下室嗎?”
葉丘抿了抿唇,搖頭,“不能,那天我的情緒不是很好,所以我根本就不記得到底有沒有下樓,亦或是去的不是原來的那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