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心狠手辣的結果了自己的手下,吸取他們的靈魂最大限度的解放了魔王小錘的玉章,白發四溢,正欲一舉反攻之時,遠方一股讓人心悸的氣息讓他停下了動作。
看着那股遮蔽了天空的火焰,玉章滿臉猙獰:“這…到底是什麽?”
“嚯啦,還真是大手筆啊,前輩,這是你這邊搞出來的?”
在場所有人都是停下了動作,奴良陸生此刻也是挑着眉毛,看向了兩儀式。
“真奧貞夫?不對,這股氣息已經完全超過他了,而且也不是魔族的火焰。看玉章的樣子,也不是他搞出來的。難道是……”
自言自語着,兩儀式看着奴良陸生:“你不是要對付這家夥嗎?雖然我很想他死,但是看在你爺爺和他父親認識的面子上,留他一命。”
“吼吼,那還真是求之不得啊,從剛才開始我都沒怎麽插得上手呢。”奴良陸生面對這個大前輩也是不怎麽敢擺譜,畢竟是連自己的爺爺都禮遇有加的合作夥伴。此刻兩儀式将對手讓給自己,陸生當然是激動萬分,揮手喝退了手下,獨自一人走了上去。
只剩下一人的玉章看着很強勢,其實已經掀不起風浪,留下周圍的陰陽師監視戰場,然後就帶着毒島冴子和谏山黃泉向着千葉村的方向趕去。
千葉村。
沖天的火焰也是引起了兩儀未那三人的注意。
猛然站起,兩儀未那驚恐的說道:“雪輝哥的氣息,不見了……”
然後邁開步子直接向着前方跑去。
聽到了驚人發言的平冢靜和雪之下雪乃對視了一眼,也是不管後面兩位陰陽師的阻撓,跟着沖了上去。
來到之前戰鬥爆發的場所,一邊喘着粗氣,兩儀未那看着場中那個渾身被火焰纏繞着,看不清面目的人影。
她立刻走到離自己不遠處的真奧貞夫身旁,抓着他問道:“喂,這是怎麽回事?雪輝哥怎麽了?”
“額…我還想問你呢,你們什麽時候研究出這麽猛的招數了?”真奧貞夫此刻面對着兩儀未那的質問,也是一臉懵逼。雪輝的實力雖然不算差,但是他還沒有怎麽看在眼裏,也就是魔眼的威脅大一些。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雖然不知道這招數有沒有後遺症,但是身上的氣息,已經不比他弱了。
兩儀未那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拍了拍從自己的包裏露出頭,已經變小了的琉璃:“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嘶嘶…”琉璃也是搖了搖小腦袋,一副我不知道的樣子,然後又施施然的鑽了回去,剛才一通變身,消耗實在是有些大。
平冢靜和雪之下雪乃也是來到了這裏,看着雪輝此刻的樣子,雪之下捂住了嘴巴,試圖不讓自己出聲。
“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啊……”平冢靜看着這一切,眼中滿是擔心。
面對發生着不知名變化的雪輝,站在對面的夜雀只感覺自己被一股恐怖的氣勢給壓迫住了,明明是滔天的氣息,卻是只有自己一人能夠感覺到,仿佛千鈞重擔全部只壓在了她一人身上。
突然地,一股注視着她的視線讓她凝神望去,只見火焰中,一對漆黑色的眼眸穿透了火焰,和自己對視在了一起。
“轟!”
漫天的火焰驟然回收,不斷融入雪輝的身體中,最後形成了一層類似于羽織的東西披在身上,并且時不時的,有一股股小撮的灰色火焰透過皮膚透體而出。
“呼……”呼出一口帶着些許火焰的氣,雪輝動了動脖子,從剛才渾渾噩噩的狀态中清醒過來。
“這就是你所謂的魔女的祝福嗎?還真是一份大禮啊,連帶着動靜也是不小。不過眼睛裏的毒素竟然花了些時間才去除,夜雀的能力還真是厲害呢。”擡起手在眼前晃了晃,視覺又恢複了的感覺讓雪輝意外的舒服。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這根本就不是人類擁有的氣息!”夜雀強忍着心中的驚疑,關刀前指,只覺得自己今天時運不濟,兩儀未那的捕捉任務失敗了,還引出了這麽一個恐怖的家夥。
看着重新凝聚起氣勢的夜雀,雪輝挑了挑眉毛,漆黑宛如黑洞的雙眼帶着笑意:“我不是說了嗎?這可是一位魔女小姐姐的祝福呢。怎麽,現在的你還想和我戰鬥?乖乖束手就擒不好嗎?”
“哼!”夜雀雙翼一震,夜雀之羽對着雪輝密密麻麻的飛來,然後自己也是緊随其後,提刀攻來。
“同樣的招式對我是不會管用的。”說着有些年份的經典臺詞,雪輝一動不動,背後火焰凝結而成的羽織向前展開,擋住了羽毛的同時,直接将其燒毀,所謂的毒素,也同時消散了。
“叮!”心渡與關刀相撞,雪輝看着近在咫尺的紅色眼眸問道:“你的臉上纏着這麽多的帶子,我很好奇下面是怎樣的一副臉龐呢。”
“你這家夥…”揮動武器,夜雀繼續發動起了連綿不斷的進攻。
單手握刀,悉數将其擋下後,左手抽出放于腰間的肋差,卸掉了夜雀的武器,雪輝輕輕一震心渡,一股火焰纏繞而上,對着夜雀身上纏繞着的咒術帶斬去。
武器被奪的夜雀想也不想的直接淩空後撤,奈何心渡的長度擺在那裏,依舊是被攻擊到了一點,臉上的一條帶子瞬間化為飛灰,露出了一個精致的下巴。
還沒來得及生氣,又是一道火焰緊随而來,直接化成巨手将其抓住。
只見左手化作了火焰的雪輝直接往回一拉,再次将夜雀拉到了眼前:“吶,你的能力挺不錯的。剛好我缺一個式神,怎麽樣,要和我契約嗎?”
毒島冴子的那條小蛇,第一次見的時候可是讓他羨慕了很久,心裏也是想着要去哪裏找一個契約式神來,奈何這年頭願意契約的妖獸或者妖怪根本就見不到了,只能作罷。
現在見到這麽一個,可是又讓雪輝燃起了那個心思。
“想都不要想!”一邊在這股沒有傷到自己的火焰之下掙紮着,夜雀瞪着雪輝說道。
還想說點什麽,雪輝就看到兩儀式帶着毒島冴子和谏山黃泉來到了這裏。
兩儀式看到雪輝此時的狀态,眼中充滿了好奇。顯然自己這個弟子身上的變化是一種良性的能力,這也讓她稍稍放下了點心。
“母親!”兩儀未那見到兩儀式,也是幹淨跑過去拉住了她的手問道,“雪輝哥這是……”
“放心吧,沒有什麽壞處。”搖了搖頭,兩儀式也沒有多說什麽。
眼見兩儀式竟然出現在了這裏,夜雀擡起頭,也是感覺到了遠方玉章的氣勢逐漸減弱。
知道今天一切已經失敗,一個個強的離譜的家夥都過來了,她也是不敢再逗留,護住了自己身軀的雙翼将自己包裹住,然後化作一只夜雀脫離了雪輝的控制,飛上了天空。
“額…失策,被逃走了。”火焰重新凝聚成手臂,有些失落的雪輝便向着兩儀式這邊走來,“啊,老師,你那邊解決了?不好意思,新獲得的能力還沒……”
走到一半,身上火焰消散,陣陣虛弱感湧上身來,腳下一軟就倒了下去。
‘果然主角就逃不掉昏迷這條路嗎……’這是雪輝閉上眼之前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