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戰雲翻騰

戰神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當初助他掌握南華國大權的“忠實朋友”,現在卻刀刃相向,到底小安德森打的什麽鬼主意?南華國現任攝政王猛然驚醒:莫非是形勢有變,見風使舵的精靈族商人計劃殺人滅口,企圖抹殺他們涉足南華國政變的罪證?

想到這裏,戰神第三眼徐徐張開,雙手暗運靈法,表面卻不露聲色,反而微笑請教:“夜,這是幹什麽?我們不是盟友嗎?為什麽要如此殺氣騰騰呢?”

“攝政王大人,你要跟我們說的不是這些吧?你的內心是不是在罵我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混帳王八蛋?看你雙拳似乎在發光,莫非是在暗運靈法,随時準備跟我們拼命?不過,看在我們過去交情上,我再提醒你,請你動手之前,三思而行,仔細想想,為什麽雷神和喪門神那樣的高手都會被我們輕易放倒?”

特遣隊長的提醒聲尚且餘音在耳,戰神已然察覺不妙,因為不知何時無數黑線已密布在他四周。更恐怖的是,身體如同被夢魇震懾,絲毫不能動彈。

“呵呵,戰神大人,黑線上塗抹的藥水,是最新型的‘迷失香’。比起你對紫薇女帝所使用的‘迷失香水’,效用更強,而且無色無味。我很清楚你現在想說什麽,無非是說什麽鬼蜮伎倆、卑鄙無恥,可是不知三界多少自以為了不起的大英雄,就是敗在我們所謂‘鬼蜮伎倆’之下,你這位南華第一高手也同樣不例外。在攝政王歸天之前,在下再多告訴你些秘密:

第一,從你們将女帝偷偷送往雙絕城時,就早已被我們特遣隊跟蹤,并确定了位置。

第二,我們自從來到無憂界,立即用混沌界高超科學技術,挖掘了秘密通道,再配備鬼神車,可以在最短時間內在雙絕城、南華城、天鬼城、懷古閣之間任意來回,再從地底沖出,讓敵人防不勝防。

第三,‘碎裂黑索’才是我的真正絕技,再配合‘迷失香’,從未失手。今天,你就是我手下第三千五百七十一個亡魂!”

“魂”字出口,黑索立動,當年叱咤風雲的南華護國大元帥,轉瞬便化為無數肉塊、鮮血,那場景只能以慘不忍睹來形容。當黑索回到主人手中,夜才略略放心,望着平臺上如女神般聖潔美麗的南華女帝,收起兇器的夜下達命令:“弟兄們,幹活了!”

決意與魔族過去告別的混沌特工,慢慢走向眼前精靈族美女,似乎意有所圖……

當戰神慘死在密室七天後,巡查各處的驚塵乘坐着被地球人改進的飛龍車,終于重返懷古閣。此刻,懷古閣周圍赫然軍旅景象,巨大建築物外,飄揚着各種旗幟,到處都是整裝待發的無憂界各族戰士,他們分別來自巨人族、天鬼族、羊角羊腿羊尾巴的半人羊族、水盤頭頂蹼指甲殼背的河童族、黑首從目的黑魅族、鼻子上方只有中間一眼的獨目族、雙腿遇水便化為魚尾的人魚族等等。

這是無憂界史無前例的各族大聚會,各種族來自四面八方不同地域,大部分民族都受過懷古閣大恩,但也有天鬼族、黑魅族這樣素來與懷古閣不和的宿敵。他們聚集在此的原因只有一個:驅逐聖靈軍。

南華城慘劇震驚了整個無憂界,無論空海、甲英、乙天如何掩飾,還是有至少二十名南華人及時逃出,并将所見所聞哭訴八方。當各族意識到以三眼族、精靈族、人類為主的南華國被外來者滅絕,本族随時可能成為下一個南華城時,他們便義無反顧地前來與剛剛大敗聖靈軍的懷古閣聯盟。

目睹傳說中的英雄——驚塵,安然無恙歸來,各族勇士無論男女,都争先恐後地上前歡呼。雖然驚塵的豐功偉績并非發生在無憂界,但是有“懷古第五神”之稱的土神,足以被圖騰崇拜的各原始部落敬為神靈。如今“懷古五神”聚集,又有什麽強敵敢與之争鋒呢?

歡呼的巨人族人群中,蹿出赤盔赤甲的元帥,他一手就将驚塵抓起,雷鳴般的吼聲随即響在驚塵耳邊:“你這家夥,跑到哪裏去了?不見三年也就算了,在這緊要關頭,還和我們玩失蹤游戲!”

雖然被對方攥得骨骼發痛,但驚塵心中卻充滿久別重逢的欣喜,因為此人正是他從十年前就結識的好友——巨人族酋長羅薩莫。驚塵是巨人族的文字和語言教師,他的教學讓原始部落的生活大為改觀,因此驚塵和羅薩莫也成為莫逆之交、生死與共的好友。

面對粗犷豪放、不拘小節好友的質問,驚塵輕聲致歉:“對不起,羅薩莫,我遭到小人暗算,未能及時趕回,請原諒我……”

“原諒你!”将驚塵放到肩上的羅薩莫依然不肯就此罷休,“要想得到我們的原諒,就率領我們把閻浮人全部趕出去!不然的話,我就罰你喝三壇烈酒。”

滴酒不能沾的原閻浮人驚塵,面對好友“威脅”,回應還是那招牌般的微笑:“羅薩莫,喝酒對我來說太難了!還是驅逐聖靈軍對我來說更簡單些!既然空海敢把侵略馬蹄踏入別人家園,敢把屠戮鋼刀指向無辜百姓,我驚塵就絕不會放過他們,定會和你們共同為正義與真理向侵略者戰鬥到底,直到把他們徹底消滅!空海的殘暴無道,等于為自己掘好了墳墓,而我們就是把他送入墳墓的戰士。我堅信,此戰勝利,必然屬于我們無憂人!”

“必勝,必勝,必勝!”歡聲湧動的戰士們群情激昂,望着羅薩莫肩上的傳奇英雄,每個人都發出充滿信心的歡呼,真可謂士氣如虹。

在羅薩莫“護送”下,在各族戰士們的歡呼聲中,驚塵終于來到懷古閣入口,見到等待已久的懷古四神。放下驚塵,羅薩莫不得不止步于懷古閣外,因為在建築懷古閣時,建造者肯定沒有考慮到巨人族的身高。

不過,羅薩莫也并不在意與故友的暫時別離,原因很簡單,聯軍軍事會議很快就會在野外臨時搭建的特制營帳中召開,他們沒有多久便會再次重逢。

軍事會議按時召開,驚塵看起來似乎心情沉重,不知道在短短時間內,懷古四神究竟和他說了什麽。參與會議的成員除了懷古四神、驚塵、羅薩莫之外,還有無憂村大公子武天法,地球宇航員代表孟源、半人羊族祭司修卡、河童王婆奇斯、黑魅族族長怨魂、獨目族首領紅卡桑、人魚族國王羅德以及天鬼王。

會議主題很簡單:根據懷古閣情報,聖靈軍集合主力正在南華城下厲兵秣馬、行軍布陣,顯然有意在此與無憂界各路大軍決戰。而懷古閣雖然聚集了無憂界內各部落,但無憂界最強軍團——南華軍至今沒有回信,辰靈将也是消息全無、讓人憂心不已。

當水神玄武向與會諸位首領通報了通過機器鳥傳回的情報,衆人默然無語。他們眼中的聖靈軍陣營實在是觸目驚心。聖靈軍新敗不過是數日前的事情,可是損失的裝備已百倍補齊,而且還有從未見過、可能是在無憂界內新打造的鐵牛、鐵豹、鐵獅,看起來另有玄機,難以破解。

匪夷所思的東西,被孟源稱為高科技武器。雖然懷古閣飛龍隊戰鬥力不比聖靈火龍軍差,但連同繳獲的敵人火龍飛船與鐵虎戰車加在一起,“高科技武器”的數量也不過數百,能熟練操縱古怪寶物的戰士包括地球人在內不過三十多人,這又怎麽和敵人龐大機械部隊硬拼?

僅憑懷古閣靈法高手和各族勇士一技之長,又如何戰勝将五行靈法與所謂高科技融為一體的無敵軍團?看起來,關系無憂界生死存亡的大戰,再用奇兵偷襲的故伎重施難以奏效,而硬碰硬又勝算不多,他們究竟應該怎麽辦?

當衆人苦苦思索對敵之策時,冒冒失失的騰霄闖入帳篷,不等義父呵斥,他結結巴巴地開始報告:“南……南華軍,殺……殺過來了!”

向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五公子話一出口,頓時滿帳篷鴉雀無聲,每個人都面面相觑、隐隐不安。在此大戰前夕,如果戰神再不分好歹地前來挑釁,那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驚塵忽然通過靈法能量感應意識到什麽,微笑再現臉上,猛地起身向帳外跑去,其他首領不明其意,只能緊随其後。

只見南部塵土大起,數十杆南華軍藍底陰陽旗迎風飄揚,更傳來無數三角戰馬獨有奔跑聲,南華軍的藍盔藍甲滿山遍野如浪潮般奔馳而來。軍隊後方還有數百閃爍銀光的怪異火炮緩緩移動,他們的總兵力似乎絕不輸給與懷古閣各路大軍的總和。

驚塵敢肯定,如此強大的軍隊不可能僅僅是雙絕城的戰神殘餘人馬,而是彙集了南華國各地主力、名副其實的無憂界第一軍團。衆首領大多迷惑不解,南華軍集中主力究竟為何而來呢?是聯盟、還是挑釁內讧?

各路将士不明南華軍來意,轉瞬之間刀出鞘、箭上弦,随時準備投入戰鬥。無憂村和懷古閣的高手們,更是如臨大敵,各運靈法在手。注意到部衆們緊張态度,驚塵急忙下令:“放下武器、收起靈法,這不是敵人,是紫薇女帝回來了!”

驚塵命令讓衆人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竟無人遵從命令,就連無憂五傑也不例外。他們并非不相信驚塵的直覺,而是蓋世英雄所言實在匪夷所思。紫薇女帝不是早已慘死在南華宮中了嗎?又怎麽會死而複生呢?

然而事實勝于雄辯,當南華軍最高指揮官示意部隊停止前進,獨自下馬前行,在無數驚訝目光注視中摘下頭盔,再也無人敢把武器或者靈法能量對準來者。因為如此端莊高潔的面容、黃金長發、藍寶石般的眼珠、乳白肌膚、不怒自威的帝王氣質,除了名聞遐迩的紫薇女帝,誰還具備資格擁有?

曾多次觐見過女帝的各族首領,除天鬼王外,紛紛上前伏拜,女帝急忙請他們起身。而最先發覺好友歸來的驚塵,卻只是向對方報以微笑。雙目相對中,紫薇、驚塵,兩人竟久久無語,但他們那會說話的眼神仿佛已将千言萬語融入其中。如果不是慈悲神高呼“女帝陛下”奔來,恐怕無憂界中最著名的摯友會繼續以目傳神,互相傾訴着彼此思念。

“陛下,您可回來了,您可回來了。我就知道您還活着,不然戰神絕不會阻止我去察看您的屍體!”撲在女帝懷中的慈悲神百感交集,緊抱着情同姐妹的陛下放聲哭訴,“陛下,您為什麽不早點回來呢?火神、水神、開路神,他們都陣亡了,還有龍德星、博士星、伏龍星等數十名師弟師妹,為保衛南華城,全部壯烈犧牲。他們一直期盼着你歸來,可是都沒有等到啊!……”

聽到慈悲神師妹泣不成聲的話語,紫薇也不由淚流滿面,雖然早已知道種種異變,但她依然忍不住悲從心來。女帝此刻能說的,除了聲聲“對不起”,還能有什麽呢?

大神典籍上曾有“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典故:一位名臣王導,出于對同僚周顗(字伯仁)的誤會,在自己的野心家兄弟王敦叛變時期,竟然默許王敦殺害周顗。當叛亂被鎮壓,王導依然受到君主重用,這才知道周顗生前曾多次向君主保證王導的忠義之心,只是不願讓王導知道,所以屢屢裝出與王導不和假相,導致殺身之禍。此時,王導大夢初醒,仰天長嘆:“我不殺周侯(伯仁),周侯(伯仁)由我而死;幽冥中負此人!”

如今,紫薇不禁聯想起這典故,如果不是她始終沒有發覺戰神的狼子野心,又怎會讓對方有機可施?她的疏忽導致禍起蕭牆,南華國中不少分別出身南華城、無憂村的忠義之士,慘遭殺身之禍,無憂村也為此化為廢墟。更可惡的是,空海趁南華國實力大損,率虎狼之師突襲南華,讓無數百姓颠沛流離乃至被無情屠殺。身為一國女帝,她實在愧對江東父老,可是如今大敵當前,她又怎能獨善其身、拂袖而去呢?她已暗下決心,等到擊敗空海魔鬼,她定會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驚塵面對這對哭成一團的非凡女子,實在是無計可施,不知應該如何安慰。而天鬼王發現騎兵中有些服裝明顯不同的人物,看清為首者模樣,他不由脫口而問:“女婿,你怎麽來了?”

天鬼王的習慣性稱呼,将女兒阿秀和真女婿文雲軒吓得不輕,因為那下馬慢慢走近的精靈族貴族,正是文雲軒當初情敵——麥克·安德森。

正當二公子不知所措之時,身後卻傳來“女帝媽媽”的呼喊,原來是亢金龍夫妻帶着午睡剛醒的菲兒走出懷古閣。聽到義女小淘氣的聲音,紫薇女帝匆匆抹去淚水,張開雙臂歡迎自己的小女兒。

奔跑中的菲兒公主忽然瞥見小安德森,她急忙止住腳步,護在文雲軒夫妻面前,高聲示警:“五哥,有壞蛋,快來啊!”

驚塵、紫薇尚未開口,騰霄只是一個眼神,無憂十小将及魔族戰士立即把小安德森及其侍從圍個水洩不通,那可怕目光仿佛要将混沌界精靈全部吞下。不知情者,看到這架勢,還以為是小安德森先生曾對無憂村青年英傑們犯下什麽不可饒恕的錯誤。誰能想到,反倒是出生牛犢不怕虎的年青人,竟從天鬼城公然搶走混沌界大使的“未婚妻”呢?

衆精靈本來就是擅長易容的夜等人假扮,他們目睹對方反應,還以為自己真實身份暴露,急忙紛紛将手伸入懷中,準備拼死一搏,只差小主人令下。小安德森卻是鎮靜自如,暗示部下鎮定,他臉上微笑仿佛已得驚塵真傳,并不慌不忙地說:“傳說無憂村人一向好客,莫非是傳言有誤?更何況,我如今是奉本國執政官密令,前來支援無憂界人。你們不會在大敵當前的險惡環境下,拒我于千裏之外吧?”

“大家都請先退下!”紫薇女帝不明白這些孩子為什麽見到小安德森便劍拔弩張、如臨大敵,她急忙解釋,“這次戰神發動叛亂,将我秘密關押,多虧小安德森先生及時率混沌共和國特遣隊加以援手,再鏟除戰神逆賊,驅逐財神等幫兇。不僅如此,安德森先生還将我安全送回雙絕城,并幫助我召集各路南華軍,免費援助我軍大量先進武器,以抗外敵。他是我們的朋友,不是敵人啊!”

從南華軍陣中随後趕來的辰靈将軒威也匆忙趕來解釋:“對啊,師兄,他們是我們的朋友!別忘了,十五年前我們讨伐霸靈帝時,也是安德森家族幫助我們進入無憂界,這才得以鏟除霸靈軍的根基,當時的使者就是小安德森。安德森家族向來幫助正義之師讨伐邪惡勢力,是友非敵啊!”

軒威的提醒讓驚塵回憶重現腦海,也讓魔族戰士們紛紛向精靈們投去憤怒目光。因為正是安德森家族的叛變,才讓聖靈軍得以穿越時空,進入混沌界,導致魔族精銳盡數覆滅。所以說起來,魔族真正仇人不是空海、不是驚塵,而是紳士打扮的精靈貴族。不過,如今他們已答應驚塵,不再計較往事,自然不能失言。所以雖然他們仇恨眼神并未離開混沌界使者半寸,卻比無憂十小将更早放下武器。

“好了,辰大叔都說的那麽清楚了,你們還不趕緊退下!”驚塵和藹又不失威嚴的聲音,讓無憂十将悻悻不安地退到騰霄身後。此時,他們才發現,騰霄乖乖背後的雙手上已出現殺氣逼人的五行劍。見首領早有準備,十小将得意洋洋地交換眼神,不再躁動,但是只要騰霄稍動,他們就會把這群可疑分子瞬間化為齑粉。

小安德森彬彬有禮地向驚塵鞠躬以示敬意:“驚塵大人,再次會面,不勝榮幸。我奉混沌共和國執政官命令,特來幫助無憂界反擊侵略者,這是我們混沌共和國的一點薄禮,請笑納!”

随着麥克·安德森指間爆響,“精靈族随從”們立刻搬過來十幾個木箱,随手撬開,露出數千柄奇怪的武器,各部落首領和勇士對如此古怪的東西都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頓時瞠目結舌、議論紛紛。

而地球宇航員們見到此物,如獲珍寶,尼克興奮地高喊:“是‘手持穿甲炮’,還配備了高射加強裝置!這種武器使用簡單、攜帶方便、威力強勁。有了它們,我們就不必畏懼聖靈軍的裝甲部隊了!”

“哦,原來你們這些天外人叫它們‘手持穿甲炮’啊!其實,這是我們混沌界科學家新研究出來的‘巨蜂聖槍’,它發射出來的‘飛蜂彈’可以準确無誤地擊破裝甲部隊!我相信它們定會對你們的反侵略大業有所幫助。”

聽清此武器威力遠在“手持穿甲炮”之上,宇航員們面面相觑,如此高超的科技,即使是地球國防部直屬科研所,都未能研究出來。服飾如同地球歐洲中世紀的精靈們,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驚塵還來不及道謝,孟源突然想起什麽:“對了,你們怎麽知道我們是天外人,不要告訴我是通過服裝。我們的太空服與懷古閣高手相似,你們不可能以此認出來。除非……除非……除非你們遇到過我們的夥伴?”

“不,不,不是這樣的。”小安德森心中暗暗為孟源的“明察秋毫”而吃驚,表情卻絲毫不變,“我們混沌共和國的情報網無處不在,查清你們的身份不過是小事一樁。當然,我們可以救出被戰神綁架的紫薇女帝,也是憑借情報人員的努力和戰士們不顧生死的奇襲。天外人降臨閻浮界,我們早有耳聞,既然你們還有夥伴沒有找到,我們定然全力以赴進行調查。請放心,只要他們兩人還沒有被上帝召喚走,就絕對會回到你們身邊。”

“謝謝,那就拜托你們了!”奧科迪斯緊緊握住小安德森的手,鄭重提前道謝,地球人此時似乎完全忘記了施羅德後人之事,或許是戰争的殘酷讓他們已故意忽略了某些心願。

當南華軍開始就地紮營、已歸順紫薇女帝的天罡地煞軍也上前感謝驚塵救命之恩、地球宇航員開始分發“巨蜂聖槍”時,麥克·安德森向天鬼王微微點頭致意後,便走向他注意許久的文雲軒夫婦。

望着阿秀驚慌而并不失秀麗的面容,小安德森嘴唇顫抖,半天才蹦出一句話:“阿……阿秀,你還好嗎?”

在丈夫懷抱中,阿秀鎮定心神,語無倫次地回答:“我……我很好,安德森大人,一定……一定會有更适合你的女孩出現……”

“小安德森,你不要怪阿秀!”文雲軒突然搶過話頭,這才将情敵目光從阿秀身上吸引過來,“那天的事情,不怪阿秀,也不怪我的弟弟和朋友,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你認為這是對你的奇恥大辱,我文雲軒随時等你來找我報仇!”

察覺阿秀有意制止丈夫的挑戰,顯然不是出于對自己的關心,小安德森嘴角微笑頓然轉為苦笑。他轉身走向為自己剛剛搭建的營房,頭也不回地留下言不由衷的話語:“文雲軒,我沒有你想象得那麽心胸狹窄。愛不是占有,而是奉獻、是放手,重點是讓所愛的人得到幸福,這點你義父的境界就是我的榜樣。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你不能讓阿秀幸福,我遲早會讨還你欠我的一切!”

望着小安德森進入帳房的背影,聆聽着對方留言,文雲軒忽然自慚形穢,他緊緊抱着溫柔妻子,心中暗暗自責。

可是,二公子絕對不會想到,麥克·安德森一進入帳房,紳士面孔立即蕩然無存,變得如同魔鬼般猙獰,并輕聲立誓:“文雲軒、驚塵、騰霄,你們在我心中留下的傷痕,我定要讓你們付出千百倍的代價來償還!你們等着,你們等着,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跪倒在我腳下,嘗受什麽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再讓你們親眼看着我如何奪回阿秀!如果我做不到這些,我麥克·安德森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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