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雙傑鬥六仆

懷古閣內,無憂村大公子武天法來到禁閉室外,他滿面怒容,似乎剛剛發過脾氣。負責看守禁閉室的居然是三公子靈風,足見室內犯人有多麽重要。

望見大哥神情,靈風不由好奇發問:“大哥,誰惹你生氣了?怎麽這副表情?”

“誰惹我生氣?還不是咱們的好叔叔——空海!”武天法怒氣沖沖地向弟弟解釋着,“我本來早就該過來,但剛才生了會兒悶氣。因為在此之前,我們看到機器鳥從南華城傳回的圖像,結果發現城上插滿了聖靈軍旗幟……”

“聖靈軍旗幟怎麽會出現在無憂界?”靈風忍不住打斷大哥講述,“難道他們已能自由穿越兩界?而且攻入南華城?”

“何止是攻進了南華城?他們還屠殺了城中各種族軍民,簡直是慘無人道啊!我們和慈悲神姑姑、菲兒親眼目睹了許多熟人屍體,死狀都是慘不忍睹,菲兒當時就哭得暈了過去。那群畜生,毫無人性,近百萬南華人啊,被他們屠殺得所剩無幾,而且殺人手段簡直就是惡魔所為!

他們把大批老人和殘疾人推入土坑活埋;把抓到的俘虜,全部砍去四肢,讓他們活活疼死;少女少婦的屍體,全部一絲不挂,明顯是遭到奸污後,再被開膛破肚;他們殺死了孕婦,還要把孕婦肚子的嬰兒挖出來煮……現在,他們正在強迫幸存者,把屍體集中起來進行焚燒,看起來是要毀屍滅跡……”

“大哥,你別說了,別說了!”靈風憤怒之餘不由感到陣陣惡心,真沒想到連惡魔都未必能做出來的行為,竟是三界中自诩最文明、最高尚的聖靈王朝所為。

察覺到三弟不适,武天法急忙轉移話題:“那個什麽地猛星,還是不肯說出‘天罡地煞軍’的秘密嗎?”

靈風反胃感覺稍稍平撫,才緩緩回答:“是啊,這小子真是個漢子,在二哥的‘幻界天書’中受盡折磨也不求饒。我們給他上盡酷刑,他依然不肯屈服。如果他不是敵人,我真想和他交交朋友。”

“該上的酷刑都上了?”武天法真有些驚訝,無憂村三位小公子的“酷刑”,就是他武天法也未必承受的住,何況區區地猛星。

靈風一本正經地回答:“都上了,撓腳心、撓胳肢窩、逼他吃肥肉,一樣沒拉,可他就是一字不吐!”

聽到這裏,武天法也由衷感慨道:“真是條漢子啊,居然連吃肥肉都能忍受!”

兩位公子正在對地猛星惺惺相惜,一對璧人匆匆跑來,他們正是文雲軒和阿秀。二公子見到武天法和靈風,便迫不及待地問:“你們見到騰霄沒有!”

“沒有,騰霄又怎麽了?”似曾相識的不祥之感再次湧上武天法心頭。

阿秀氣喘籲籲地回答:“剛才看完機器鳥傳回的情報,騰霄便氣呼呼地跑了出去,然後就不知到哪裏去了?有人看到他出了懷古閣,玄武爺爺怕他是去和聖靈軍拼命,讓天外人用附近機器鳥偵察。可無論是懷古閣外的南華軍軍營,還是前去南華城的路上,都不見騰霄蹤影。”

“騰霄雖然頑皮好鬥,但以卵擊石的傻事,他絕對不會做!是不是去拿附近天鬼兵出氣了?”

靈風的分析提醒了哥哥們,武天法正要前往天鬼族駐地偵察,忽然感到懷古閣外不遠處傳來巨大能量反應,似乎有人在使用什麽靈法煉制的寶物。不等大公子作出判斷,四公子古玄又氣急敗壞地跑來“通報”:“不好了,玄武爺爺又丢了面‘天行靈鏡’!”衆人頓時默然無語……

就在五公子失蹤許久後,當時閻浮界已是夜色彌漫,平原上突現巨大能量漩渦,暴露出連接三界的時空通道。一個十五歲少年嘟着嘴從通道中走出,随手用靈鏡将時空門關閉。他望着茫茫夜空,忿忿不平地怒吼:“為什麽?為什麽霸靈帝可以随意開啓黑洞入口,我騰霄就找不到呢?!”

沒錯,仰天抱怨的少年武士,正是無憂村五公子騰霄。他本來确實打算穿越南華軍包圍,暫時抛棄無憂村與戰神之間的恩怨,去為南華城慘死百姓讨個公道。

不過,回想起圖像中密密麻麻的聖靈軍,以及靈帝空海的實力,騰霄不得不放棄初衷,轉而又攬起拯救義父驚塵的“重任”。于是,有着五年對懷古閣偷盜寶物經驗的“資深小偷”,再次“借”出“天行靈鏡”,希望在時空通道中找到進入黑洞空間的方法。

可惜,潛力無限、本領有限的五公子,無論如何用“逍遙聖劍”瞎比劃,寶劍始終無法劈開任何空間。在時空通道中,無比郁悶的他三次扔掉寶劍,又三次撿起,迷茫煩惱之下,他竟然走入閻浮界。

逐漸冷靜下來的騰霄,忽然發現自己所處位置,就是他曾經救援三哥、四哥和十三小将的地方。換句話說,這裏應該是平安城郊外。騰霄雖然與驚塵并無血緣關系,但天生就繼承了義父感應靈法能量的本領,很快就察覺到聚集衆多靈法高手的平安城在什麽方向。

“對啊,既然我打不過空海,但如果把那瘋子公主抓到無憂界,再逼空海自盡,豈不是大功一件?嘿嘿嘿嘿,我騰霄真是三界中的第一天才!”自言自語加自吹自擂的騰霄,身随心動,飛身急奔平安城。

雖然平安城和平安宮早已大門緊逼、守衛森嚴。但大部分高手都已随空海出征,剩下的守軍侍衛又怎能察覺騰霄的“秘密入侵”?沒多久,五公子早已現身平安宮中。

憂心丈夫安危的靈後芸月,整天悶悶不樂。為哄母親開心,也為了趁機尋樂,雪楓纏着丞相趙剛安排了精彩歌舞。為此,空海臨行前留下的六仆——影食、影飲、影繡、影居、影禦、影戲忙得不亦樂乎。

美食佳肴、歌舞雜技,讓雪楓公主無比開心。望着女兒天真無邪的神情,芸月也不由欣慰一笑。趙剛瞥見靈後笑容,才略略寬心,自覺總算沒有辜負公主所托。

正在靈後身邊伺候的影戲忽然眉頭微皺,随即借口如廁來到宮外,轉身便從僻靜處飛上宮檐。原來,在宮殿屋瓦上,某少年正揭開瓦片,也在盡情欣賞表演,絲毫未曾察覺身後影戲的接近。

雜技團專門用來表演跳繩絕技的繩子,閃電般将不速之客纏得結結實實。不等對方意識到怎麽回事,繩子主人影戲便将犯人飛速帶離。又有宮仆飛上屋頂,他只是用目光略掃,被移開的瓦片就挪回原處,完全看不出有被移動的痕跡。如此厲害的“搬移靈法”,當然只有影靈高手——影居才能做出。影居順手撿起騰霄丢下的寶劍,慢慢走向影戲遠去方向。

莫名其妙被人俘虜的騰霄,本來不該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以他的靈法修為不可能察覺不到影戲。但騰霄畢竟還是十五歲的孩子,當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精彩的雜技表演上面時,難免放松警惕。當他清醒過來,映入眼簾的對手,雖然身穿宮仆衣飾,但臉上卻如同小醜般畫滿五顏六色。

看起來,影戲并沒有把俘虜交給宮廷侍衛的意思,影靈軍習慣秘密處置階下囚,從來不驚動他人。他盯着眼前少年武士,半帶谑笑說:“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你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卻能躲過宮廷中的侍衛,接近靈後的雲鳳宮。如果留着你,必然是我影靈軍心腹大患。所以,對不起了!”

“慢着!”看對方要下殺手,騰霄急忙出言制止。

影戲也真的聽話,騰霄讓他“慢着”,他還真的“慢”了下來,冷冷問:“你小子還有什麽遺言嗎?”

“我,我只是想問問,你拿繩子的手不感覺燙嗎?”

對方的古怪問題,讓影戲不由自主地望向執繩之手,結果他低頭霎那,整條繩子頓時燃燒起來,吓得他趕緊放手。奇怪的是,捆綁犯人的繩子固然也不可避免地被火焰燒碎,被捆者卻絲毫無事,拍拍衣服從容站起。

影戲這才知道遇上靈法高手,用火系靈法燒毀繩子并不難,難就難在靈法能量不是從雙手發出,而是來自身體任何部位,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才能達到如此效果。

平日負責安排娛樂節目的影戲雙袖長展,衣袖竟有數米之長,臉上小醜漆彩眨眼功夫便換成白底紅唇柳眉的臉譜。不等騰霄再出手,水袖已如鐵棍般飛撲而至。

騰霄依樣畫葫蘆,再次施展火系靈法。可是烈焰稍沾目标便立即熄滅,而布袖也突然化為在空中自成一體的清水,将騰霄頭顱包得結結實實,企圖讓五公子窒息而死。原來,影戲其實是将空氣中的水份以靈法凝聚化袖,當貨真價實的“水袖”接近敵人時,再将它們重新化為水份,卻因靈法作用不會立刻消散。

面對如此詭異的攻擊,騰霄手足無措。窒息者通常都會将雙手伸向對方或者是讓自己窒息的物體,但騰霄的雙手卻朝向兩邊,好像要抓什麽東西,似乎已方寸大亂。

此時,現身影居,手中繳獲的寶劍忽然嗆聲出鞘,飛到騰霄手中。随着銀光閃現,影戲心知不好,急忙收手。但他雙臂依然未能逃脫皮開肉綻的命運,讓裝神弄鬼的影靈高手**不止,“水袖之水”也随之四散落地。

騰霄左手抖動,劍鞘如有生命般強行從影居手裏掙脫,回到主人處。五公子無心再和古怪精靈的高手糾纏,飛身便走。影居顧不上看同伴傷勢,手中發出數道暗棕能量。聽到風聲不對,半空中的騰霄左閃右躲,輕輕松松地避開二流手法的襲擊。

五公子正打算回頭譏諷影居,前方土牆猛然鑽地而出。只聽“砰“聲巨響,收勢不及的騰霄,在土牆前捂着腦袋站起。原來土牆正是剛才影居發出的土系靈法能量形成,他目的本就不是攻擊敵人,而是要讓小騰霄來個“蒼蠅撞壁”。

對手中招,影居反而不再上前,而是回身察看同伴傷勢。騰霄很快明白對方為何如此輕敵,因為數根銀針從天而降,速度之快足以令細小金屬制品碎石斷木。若不是騰霄及時運起護體靈法,恐怕現在身體早已被射穿。

這時,騰霄才發現,銀針并非靈法變出,而是用某種特殊金屬制成,護體靈法也不能将之破壞半分。針鼻上緊系的細線,純粹是不同系別的靈法能量,看來似乎有什麽特殊作用。

站立在土牆上的女性高手,熟練地操縱銀針,似乎正在進行編織。轉眼間在騰霄周圍就出現靈法能量網,而騰霄仿佛是即将落入獵人手中的獵物。

不甘心任人擺布的五公子,再次揮動“逍遙聖劍”。寶劍的淩厲威力,在瞬間将靈法網和土牆四分五裂。操縱銀針的高手在落下之時,纖纖十指再次運作,銀針上的能量線迅速複原,并再行開始飛舞。

當體态婀娜的影靈高手翻身落地,騰霄身體近處竟然出現五朵由能量線形成的空中花繡。五朵靈法花繡,顏色形态各不相同,或如火紅寒梅、或如金黃傲菊、或如雪白牡丹、或如淡紫桔梗、或如紅棕茶花。但騰霄很清楚,不管花繡有多少區別,它們都絕對很危險。因此,五公子緊握寶劍,不敢輕舉妄動,尋找着破敵機會。

“哼哼哼,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卻能從容作戰,在下影繡佩服佩服!幸好你比較謹慎,不然只要沾到我的花繡,你必将死無全屍。

不妨告訴你,寒梅可化作無情烈火,就算你的寶劍,也會被它輕易融化;

傲菊可化作無堅不摧的利箭,即使是你的護法能量,也未必抵擋得住它致命一擊;

牡丹是極度寒氣所化,可将你凍為活死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桔梗可瞬間變為食人花,讓你骨肉盡碎,毫發無存;

茶花則可化為泥漿,沿着你七竅進入,讓你仿佛陷入泥潭,窒息而亡。

小弟弟,看你年幼無知,才會擅闖宮廷。只要你肯撒劍投降,我絕不殺你,而是把你送交靈後處置,靈後宅心仁厚,定會赦免你的。”

聽到深得靈後寵信的影繡許諾,雙臂剛剛被影居包紮好傷口的影戲急忙提醒女同伴:“影繡,你這是什麽意思?天帝陛下臨走前有旨,擅闖平安宮的高手一律格殺勿論,不得驚動靈後和公主。你怎麽敢違背天帝聖旨?”

“哼,什麽聖旨,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現在平安宮中作主的是靈後,她最不喜歡無謂殺戮,如果知道我們瞞着她處死只有十幾歲的孩子,你們誰擔當的起?”影繡自從出道以來,就負責靈後的飲食起居及安全,難免近朱者赤,受到靈後菩薩心腸的感染。因此,她才敢公然違抗空海聖旨,毫不計較後果。

深深暗戀影繡的影居,心知所愛之人如此大膽妄為,靈帝回宮必不輕饒,急忙說:“既然影繡你是怕靈後怪罪,那麽這小子的性命就有我來取好了!”

影居話音未落,剛才土牆消散處飛速升起數團暗棕能量,在騰霄頭頂化為巨石,随之重重砸下。而被五色花繡牽制的騰霄根本無法舞動寶劍,影繡也來不及采取任何措施。

千鈞一發之刻,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句清晰的“阿彌陀佛”,随即黃金“卍”字以追雲逐電的速度飛至騰霄頭頂,大放光芒。佛光閃爍,巨石、花繡都抵擋不住金光威力,紛紛還原成靈法能量四散,“卍”字也随之消逝。

不等衆人看清是誰救下騰霄性命,“卍”字主人已不得不自動現身,因為他的後方出現殺氣騰騰的追兵。追兵并非宮廷侍衛,而是一人數馬。平日乖順的禦馬此刻聲嘶力竭、勢如虎豹,似乎不殺誦佛之人不肯罷休。

知恩圖報的騰霄猛發大呵,奔前揮劍,僅是一劍,便将五匹戾馬的二十條馬腿盡數砍斷。

駕馬者及時縱身飛起,才沒有随愛馬跌倒在地,但他的動作實在如鬼似魅,騰霄還沒看清對方模樣,就被對方擲來套索勒住咽喉,喘不過氣來。不僅如此,得理不饒人的襲擊者,手微動,便有能量鞭閃出,不停鞭打着十五歲的闖禍精。騰霄劇痛之下,卻無法還擊,因為無論五公子如何掙紮,對方始終處于他背後。

影繡目睹此景,急得高聲呵止:“影禦,你瘋了嗎?他只是孩子!”

與此同時,身穿鮮明盔甲的靈猴驟然現身,一棍将套索繩子打斷,讓影禦因慣性摔倒在地。疼痛之下,倒地影禦還不服氣地反駁同伴:“孩子怎麽了?那五匹寶馬也是我的孩子,怎麽他能下狠手,我就不能?!”

獲救騰霄喘了幾口氣,才明白過來,原來那靈猴正是剛才救命恩人所召喚。這麽短的時間內,對方兩次出手初次相逢的陌生人,看起來也是俠義之士。聽到影禦無理攪三分的廢話,騰霄不由也開始反駁:“如果不是你的馬要殺我,我又怎麽會重傷它們?”

“說得好,說得好,馬不殺人,你不傷馬,确實沒錯。不過,這都是你們擅闖平安宮所引起的,犯錯就必須付出代價!”

說話者正是緩緩走來的影靈六仆首領——影食,他身旁就是副手影飲。首領到來,讓其他四仆不敢再發出只言片語。他們知道,首領向來是面笑心狠,絕對得罪不起。

影飲上前指着騰霄救命恩人問:“閣下使用的五行靈法似乎與佛法有關,而且看你的年齡,似乎也不到二十歲。如果我沒猜錯,莫非閣下就是蓮華寺俗家弟子——‘小禪俠’玄明?”

“沒錯,在下正是玄明,不過已被方丈逐出師門,不再是蓮華寺弟子。在下和這位兄弟無意中誤闖平安宮,還望諸位高人手下留情。”

影食、影飲互相交換眼神,兩人并不答話,而是走向猶自在地掙紮的馬匹。影禦似乎意識到什麽,臉上現出痛苦神色,就是不敢言語。

只見兩大影靈高手四手微動,五匹禦馬便徹底被分屍,而且無數馬血凝聚在影飲四周,其它部分則懸空在影食跟前。

此時,影食才開始皮笑肉不笑地回應玄明:“既然是誤闖就不是敵人,那麽遠來是客,我們兩人身為禦廚,不能不對二位招待一番。”

“沒錯,就請先嘗嘗我的馬血湯,看合不合二位口味。”影印雙手擺動,馬血竟然如同水柱般,分別不快不慢地沖向玄明和騰霄。

不知影飲在馬血中動了什麽手腳,騰霄本來以為非常腥臭的馬血,似乎散發出沁人心脾的清香,讓本來就饑腸辘辘的騰霄口水大流。五公子正要張口品嘗無須動手便自動送到嘴邊的美味,玄明卻猛地沖來将騰霄拽開,并心急火燎地提醒他:“你這是幹什麽?馬血裏有毒!”

玄明自幼随妙昙方丈行醫,眼力、聽力、嗅覺、味覺向來都異于常人。影飲在轉眼間以靈法将馬血化為美味,并快速摻入毒汁的小把戲,又怎能逃出小禪俠明察秋毫的神眼和靈鼻?

“毒血湯”發現失去目标,竟加速自行變向追殺,騰霄急忙放出烈火,将液體盡數蒸發。

面對襲擊失敗,影飲不動聲色,反而故作委屈地埋怨:“唉,真是好心沒好報!我精心烹制的皇家美湯,竟然如此浪費,造孽哦,造孽哦!”

“既然影飲的湯你們不喜歡,就嘗嘗我做的馬肉吧!”影食說着,他身形未動,前方所有馬肉卻散發着熱氣和撲鼻香味,向兩位“客人”飛去。

有了剛才教訓,不等馬肉到跟前,騰霄和玄明便主動閃身躲避。沒想到,馬肉竟然轉瞬化作數十只赤眼毒牙黑翼的飛鼠,風馳電掣般沖向既定目标。

原來,影食的本領就是将火系靈法、木系靈法、水系靈法綜合成自己的絕技。雖然他不懂五行召喚術,卻可将各種動物、植物材料迅速組合。不僅可以在最短時間內烹饪出各種美味,而且能在美味之中再設玄機,讓它們随影食心意化為本領各異的怪物。

當年邪神(地球宇航員)施羅德,最擅長的就是生物合成術,但以五行靈法再造生物的專家,恐怕三界之中唯有影食而已。只不過,影食制作出的怪物,生命不過三炷香的時間,而施羅德的化合獸,則可以生存至少十幾年。

護法靈猴——齊天大聖,見主人有危險,急忙揮棍驅趕飛鼠。可是它暫時也奈何不得神速飛天毒鼠,手忙腳亂下竟一擊未中。

眼見毒鼠即将用毒牙“親吻”“遠方來客”,影食笑容更加燦爛,心中得意洋洋。可是,芳呵猛然響起,吓得影食急忙收招,并與其他五仆匆匆下拜。因為芳呵內容是:“影食,你給我住手,你敢傷害騰霄哥哥,我就砍了你腦袋!”

至于說話者,影食不用回頭看,也心知肚明。敢如此嚣張威脅六仆首領的女孩,除了雪楓公主,還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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