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陽氣充足,姜弗一行人再次來到破舊的飛機場,飛機場沒有厲鬼作祟後,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看上去更加破落不堪。
姜弗把一塊擋住門口的硬紙板踢向一邊,帶起來漫天的灰塵,姜弗用手捂住嘴巴鼻子,另一只手揚揚面前的空氣,嚯,灰塵還真夠大的。
白寒拉開鐵門,尖利刺耳的聲音讓他不由得露出不悅的表情。
周麗麗面露嫌棄,她愛幹淨,這裏這麽亂,她往哪裏下腳都嫌髒,上前一步緊貼着白寒嬌滴滴地抱怨:“白先生,這裏好髒,人家的鞋子都弄髒了。”
白寒一個轉身進去正好躲過了周麗麗投懷送抱,“是你自己哭着喊着要來的,怎麽這點就受不了了?”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姜弗能來,我周麗麗也不差,就是實話實說嘛!”周麗麗氣的跺腳,心裏埋怨白寒不解風情。
“好了好了,這種地方确實對女孩子不太友好,也不能怪周麗麗。”葉丘主動做起清理工作,把路上的障礙都移走,留下一條小路再讓周麗麗姜弗通行。
白寒站在一塊飛機殘骸上翻了個白眼,“要你假好心。”
随着時間推移,外面的廢墟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前方也已經清理出一條通往機場深處的道路。
四人穿過安檢區,來到候機廳。遠遠向飛機場望去,那架被厲鬼當作巢穴的飛機正安安靜靜地停在那裏。
姜弗和白寒對視一眼,就往那邊走去。周麗麗穿着高跟鞋走了這麽久早就喊累,期望白寒能扶她一下,可是白寒眼裏只有姜弗,連正眼都沒看過她。
越往飛機那邊走陰氣就越重,姜弗早上就套了一件短袖,現在抱着胳膊直搓,早知道就帶件外套了,真是失誤。
白寒注意到姜弗的舉動,脫下外套就蓋在姜弗頭上,輕飄飄地說了一句:“穿上,前面更冷了。”
姜弗調皮地向白寒眨眨眼,“謝謝啦。”
白寒咳了一聲,不自在地扭頭假裝看窗外的風景,耳朵尖紅了一片。
咳咳,有傷風化。
周麗麗為了漂亮穿的是裙子,這會兒冷的不行,說什麽也不想往前面走了:“我……好累,休息一下吧,白先生。”
白寒勾起嘴角慢悠悠地向周麗麗靠近,一雙桃花眼潋滟,自帶幾分深情,慢慢靠近周麗麗耳邊說:“想休息?好啊!”
周麗麗被撩的面紅耳赤,磁性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心心念念的白寒靠的那麽近,稍微歪頭就能看見白寒纖長濃密的睫毛和帥氣的臉龐,她也忍不住深情地和白寒對視:“白先生,其實我……”
“但是我們就先走了,你一個人休息吧,哎呀,說不好還有殘餘的厲鬼哦,不過你不要害怕,我會替你報仇的。”
白寒說完毫不留情的退開,仿佛剛剛的溫存只是周麗麗的幻想。周麗麗吓得血色全無,愣在原地,等她反應過來時,白寒護着姜弗在幾米開外準備下樓梯了。
這時一陣陰風吹過,周麗麗打了個哆嗦,自己吓自己就吓得夠嗆,說話顫顫巍巍,“你們……你們等等我啊!”
飛機安穩地停在原地,破碎的窗口露出一個大洞,陰風從洞口吹出來,周圍有昨晚收複小鬼的痕跡。
姜弗拉開背包拿出手電向艙門大開裏面卻還是黑黝黝一片的飛機內艙探去,手電光束劃過的幾個地方除了雜亂沒有發現可疑問題,确認安全姜弗就踏入機艙查看。
機艙內無比雜亂,椅子東倒西歪,裏面的海綿撐破坐墊散落一地,還有一些廢棄的行李箱,不知道是厲鬼搜刮來的還是本來就丢在這裏,裏面衣服都被劃破了,空氣裏彌漫着腐朽的氣息。
“看來還是要收拾一下。”姜弗動手把雜物搬開,再搬另一邊的椅子時怎麽用力也搬不開。這張椅子被行李架壓住,憑她的力氣很難搬開,她下意識把求救的目光落在白寒身上。白寒像是知道她又困難,就放下手中的雜物,幫姜弗把行李架挪開,他輕輕一擡,行李架就和椅子分離。
白寒也不分頭收拾了,就待在姜弗身邊,姜弗挪動紙箱,他就在旁邊接着,姜弗個子矮夠不到上面,白寒就主動去清理上層,默契十足。
周麗麗掩住口鼻,不願進來,機艙狹窄,姜弗和白寒的互動就像紮在周麗麗心口的一根刺。一拔連肉帶血。
姜弗有什麽好?值得白寒這樣幫她?她咬咬牙,顧不得心裏最讨厭髒地方,扭着細腰就湊到姜弗身邊。
“姜弗,我也來幫忙整理吧。”這次她沒有選擇觸白寒黴頭,而是把目标轉移到姜弗,她知道姜弗拿她當舍友,并不會拒絕她的請求。
姜弗奇怪地看周麗麗,一路上清理工作都是由她白寒和葉丘完成的,周麗麗避之不及,恨不得立馬離開這個地方,這會兒主動請纓到底想幹什麽?姜弗立馬就意識到能讓周麗麗放下身段的人不多,白寒算一個,到頭來還是為了白寒才願意做事,藍顏禍水啊。
不過多一個人就快一點,況且這個人是她舍友也不好拒絕。
“行啊,來吧。”姜弗主動向旁邊挪了地,在她和白寒之間給周麗麗讓了個位。
周麗麗緊靠着白寒,雖然她不情不願開始收拾,但是得到了在白寒身邊的機會。白寒在周麗麗背後向姜弗擠眉弄眼,姜弗不難猜懂,無疑是白寒問她把這個女人放在他旁邊怎麽回事?姜弗回了一個眼神給白寒,意思是出賣一下色相,好歹多個人幹活啊。
這個女人!白寒一口氣憋在心裏,敢怒不敢言,什麽時候他這麽憋屈了?也就是為了姜弗,他才願意做這種事。
這個女人卻一點不考慮他的感受!白寒狠狠地把手中的衣服扔進行李箱,東西扔的砰砰響,惹得葉丘也湊過來問發生了什麽。
一個兩個都給白寒找氣受,白寒深深覺得姜弗是天生克他的,偏偏他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