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這到底是為什麽

青青把一整瓶酒都喝了,我知道這瓶酒的分量,那刺骨寒涼的感覺,連我內心的熱血澎湃都能熄滅。

但是她一個女人,就這麽一口氣給喝幹了。

女人要是狠起來,也就沒男人什麽事了。

我看着她哭的淚流滿面的樣子,她也很純,比我還純,男人兩句話,她內心藏着的事,就刺痛了她的內心。

我說:“換嗎?”

她立馬轉頭看着我,長發從我臉頰上甩過去,刺的我臉頰發疼。

她凄厲地問我:“你了解我嗎?你知不知道我有沒有男朋友?有沒有老公,有沒有家世,你就要做我男朋友?”

夏青的話,讓我有些錯愕,這些問題,我沒有想過,我只是覺得想要對他負責,她的話,讓我現在有種負罪感。

如果她有男朋友,有家世,那麽昨天晚上的沖動,就是一種犯罪。

我問:“你有男朋友嗎?”

她說:“有……”

這個字,刺痛了我的內心,我低下頭,覺得很紮心,我拿起來啤酒狠狠的灌我自己。

我也一口氣把整整一瓶冰啤酒給喝幹了。

紮心,真的紮心,我真的沒想到,她有男朋友。

她站起來,哭着說:“玩玩就算了,別當真。”

她說完就走,但是,我感覺她心裏很刺痛。

我立馬抓着她的手,我說:“我感覺你不開心,是不是你男朋友對你不好?你可以……”

夏青哭的越來越厲害,她說:“分手是嗎?你去跟他說,如果你真的是個男人,你就讓他跟我分手。”

她的話,像是給我點了一把火似的,我說:“他是誰?”

夏青說:“龍叔手下的蛇頭,行裏的人,都叫他蛇坤,知道我是怎麽來的嗎?就是被他賣過來的,我本來要在施虎那做生意的,是淩姐強行從施虎那把我帶出來的,我跟你睡,只是為了報答淩姐而已,沒別的意思,我求求你,不要自作多情,好嗎?”

夏青的話,刺痛了我,我從她的表情跟眼神裏,感受到了她的話是發自內心的。

夏青甩開我的手,轉身就走,我看着她的背影,我有些猶豫要不要沖上去,我很想沖上去抱着她。

但是……

在猶豫中,她越走越遠……

我坐下來,很頹喪。

這個時候,老板把腰子上來,拍拍我肩膀,笑着說:“女人總是口是心非,男人要是當真,那才是真的天真了。”

老板說完就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又端上來一盤花生米,他說:“送你的。”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謝謝,老板并不需要我說謝謝,這就是人情味。

我打開啤酒,又給我自己灌了幾口,紮心的冰涼,讓我很上頭。

我二話不說,丢下一百塊錢,站起來就朝着夏青追上去。

我他媽的,我要告訴她,老子今天要定她了,自作多情,老子願意。

這世界上金錢易得真情難得,我認定了夏青這個女人能付出真情,我就一定不會錯過她。

突然,我手機響了。

我看着是我媽打來的,我趕緊接了電話。

我說:“喂,媽,怎麽了?”

“你馬上給我回來,現在。”

我聽着我媽媽的語氣,她很生氣,而且,她在哭,哭的很傷心的樣子。

我看着夏青越走越遠的背影,我很想追上去,內心的那種遺憾與矛盾,讓我特別的無奈。

我咬着牙挂了電話,騎上車趕緊朝着出租屋趕回去。

我跟我媽在建材城租的民建自住房,房租很便宜,一個月200塊錢。

雖然環境有點糟糕,但是在我們娘兩傾家蕩産的時候,能有個栖身之所,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趕到出租屋的時候,我看着我媽居然坐在地上,哭的死去活來的,七八個人從房間裏,把我們娘兩的衣服,家具,都給丢出來了。

丢的滿地都是的。

我趕緊丢掉手裏的摩托車沖到我媽身邊。

我說:“媽,你沒事吧?”

我媽哭着說:“他們欺負咱們娘兩,他們欺負咱們娘兩,這是什麽世道啊,什麽世道啊。”

我媽哭的特別慘,我心疼的咬着牙,看着把我們娘兩東西丢出來的人,我一看,頓時火冒三丈。

居然是我二叔林家成。

我立馬吼道:“你還是人嗎?你憑什麽丢我們家的東西。”

我二叔抽着煙,臉上的表情冷漠歹毒。

他說:“憑什麽?就憑我花了二十萬,把這棟房子買下來了,你說憑什麽?”

我二叔的話,讓我極為痛恨,我吼道:“你就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我二叔不屑的笑了起來,他說:“趕盡殺絕?是你自己找死,你敢打我兒子?我就得教訓你。”

他說完,我就看着林業走出來了,他手裏抓着我爸的遺照,朝着我吐了口口水。

他說:“林峰,你現在完全搞不清楚什麽狀況,你們家破産了,你爸死了,你還那麽猖狂?你應該把你的頭給我低下來,對我點頭哈腰的。”

我咬着牙說:“向你父子以前口蜜腹劍的巴結我吧做狗是嗎?我做不到。”

聽到我的話,我二叔氣的把煙頭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

他暴跳如雷對我吼道:“你這個畜生,敢罵我?沒教養,我告訴你,你給我放尊重點,你老子沒教好你,今天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

我媽立馬凄厲地吼道:“你這個畜生,你沒資格提我丈夫,你霸占我的家業,親手害死你大哥,你就是個卑鄙小人,你有什麽資格提我丈夫?你給我丈夫做狗都不配。”

我媽的話,讓我二叔頓時就炸了,他直接把林業手裏的遺照給奪過去,我看着我爸的照片被我二叔抓在手裏,我直接就跳起來了。

我吼道:“你想幹什麽?把我爸的遺照還給我。”

林業立馬嚣張地說:“給我抓住他。”

他們帶來的七八個人立馬過來把我給按住,我掙紮着想要沖過去把我爸的遺照給搶過來,但是他們死死的按着我,把我按在地上趴着。

那種無力感,屈辱感,讓我雙眼猩紅。

我二叔咬着牙跟我說:“媽的,我給你爸做狗都不配是嗎?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麽把他踩在腳下的,我也要你明白,這世界,勝者為王。”

他說完,就狠狠的把我爸的遺照丢在地上,我看着玻璃碎裂了,散亂了一地,我看着他的雙腳暴跳起來踩在遺照上。

我愣住了,淚水在我眼裏打轉。

為什麽?

為什麽我的親人比仇人還要惡毒?

這到底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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