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打算動她。”葉丘沉聲道。
“啊?”姜弗有些詫異,如果不動這個女鬼的話,他把她喊來幹什麽呀,為了更好的讓白寒知道,這裏有一只厲鬼無法行動,讓他來吞噬是嗎?
這不是葉丘的做事風格呀,趁着時間不應該趕緊度化了算了吧,難不成這安盈盈做事太過于極端了,連葉丘都看不下去,想要讓白寒把她吞噬掉?
可是看這葉丘的表現也不像啊,再說了這安盈盈殺的人還是他們還在公司的時候,那個時候葉丘不還一意孤行要度化她嗎?怎麽吞噬了幾只鬼魂過以後就不打算度化了呀。
安盈盈吞噬的鬼魂裏還有一只一直跟着葉丘的呢,也算變相的救了他一命呢,這個時候不更應該做些什麽嗎?
“這樣的話,那我們來幹什麽,玩兒呢?”姜弗嗤笑一聲,對葉丘的态度也有些轉變,磨磨唧唧的,簡直就不像個男人。
“不是。”葉丘否定了姜弗的話,然後從包裏拿出一些法器,一一按位置排列好,姜弗雖然奇怪,但她也不是修道之人,也不敢貿然打斷葉丘的動作。
就看着葉丘擺好了法器後又将符紙一一貼好,姜弗撇了撇嘴,都不打算度化安盈盈了,現在葉丘又在幹什麽幺蛾子呢?
“這只厲鬼作惡多端,不僅僅吞噬了一些惡鬼的魂魄,甚至把一些已經找到了走馬燈的魂魄也吞噬了,破壞了很多人的輪回轉生,雖然我挺不願意這樣做的,但是現在必須要把她消滅掉,而不是給她度化。”
葉丘仿佛看透了姜弗心中所想,解釋道,仔細看的話,是能看出來葉丘對面前的厲鬼一點慈悲的情感都沒有。
已經找到了走馬燈的魂魄?這只鬼做的太絕了吧,要知道,這樣的魂魄對她來說雖然有作用,但效果甚微,為了那點可以忽略不計的力量,去破壞一個人的輪回轉生,确實該死。
姜弗回想到之前在安盈盈眼睛裏看到的人影,那麽多人的影子,肯定不是一點點啊,這片厲鬼也不算很多,那些無辜的魂魄究竟被吞了多少啊。
“可你不一向以度化為主的嗎?難道還知道怎麽消滅鬼魂啊?還是這種厲鬼。”姜弗提出自己的疑問,一個連貼身帶的符咒都是定身符,這種毫無殺傷力的東西的人,怎麽可能會消滅鬼魂啊。
葉丘點了點頭,他确實不會怎麽消滅鬼魂,就連他學習的道法,也都是以度化為主,收複為輔的。
“那你打算怎麽消滅它呀?剛剛才說他那麽一本正經,我還以為你會呢。”姜弗後退了幾步,挨着葉丘小聲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這話說給面前的安盈盈有些不好。
萬一安盈盈知道了他們對她沒有什麽實質上的傷害,一個奮力掙脫了,把他們倆都給殺了怎麽辦?
“所以我前幾天才沒有和你們說這件事兒啊,不過我已經向家裏問了,是有辦法的,不過……”葉丘看着姜弗欲言又止,有些難以開口。
“需要用到我什麽嗎?也對,不然你也不會帶我來啊,你直說吧,也沒事兒。”姜弗意會,只要不是什麽過分的事,她都能接受。
“因為你體質特殊的原因吧,需要用到你的一滴血。”葉丘低下頭,仿佛說的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姜弗挑眉,嘴角抽了抽,愣了好一會才說,“這有什麽呀,一滴血而已,又不會死人啊。”
這算是不黯世事的少爺憐憫慈悲之心太重了嗎?一滴血而已,那要是他就看別人獻血,豈不是得吓死?
葉丘更難為情了,頭埋的更深,只能依稀的聽見破碎的字眼,“也是為了……想和你在一起,待……更長的時間。”
“你說什麽?”姜弗瞪大了眼睛,這說的都是什麽話呀,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麽叫想和她在一起呆更長的時間?
這會姜弗就算是再神經大條也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兒了,先是一個勁兒的想讓她疏遠白寒,這又是和白寒箭拔驽張的那樣子可算有了答案。
姜弗張了張嘴,內心所想,終是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再看向葉丘有些煩躁,但都這樣了,她想半途回去也不可能,如果不是葉丘在這裏,這怎麽可能有勇氣單獨面對安盈盈呢,現在自己走回去更是有點不可思議。
再說了,如果今天不把安盈盈給就地處決了,日後還指不定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呢。
有些事還是不要明說的好,你說這樣了以後兩個人還怎麽見面?還保持着朋友關系是不可能的,她姜弗又不是喜歡故意吊着人家的女孩,這一說,必須要和葉丘一刀兩斷!
葉丘看姜弗沒說話,自己也不敢吱聲,只是在那怔怔的站着。
“是啊,既然都來了,也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趕緊把她消滅了,你就回去吧。”姜弗的話幹淨利落,她相信葉丘不可能聽不出來她話裏面的拒絕之意。
葉丘白了白臉色,還是點了點頭道,“好。”
姜弗見葉丘答應了,也不矯情,打算趕快弄完趕快回去,“那你說一下具體的操作步驟吧。”
“發洩什麽的,我已經基本弄好了,你只要把一滴血給我就好了。”葉丘也沒有什麽好,藏着掖着的,把自己知道的都吐露出來了。
姜弗一聽,應該是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如果是有特別要求的話,葉丘會和她仔細明說的,沒有絲毫由于,利落的咬破手指,擠出一滴血。
見姜弗已經擠出了一滴血,葉丘也用法器将自己的手指割開,像是有什麽在牽引一般,姜弗和葉丘的血液漸漸混合在一起,懸浮在厲鬼正上方。
一直沒有動靜的安盈盈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硬生生掙開了定身符,眼中兇光畢露,眸子裏的赤紅色更加濃郁。
根據現況來看,陣法還沒開始安盈盈就已經緊張到了這種地步,可見陣法威力之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