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7 章 暗流(求推薦票!求訂閱!)

險渎。

先前張徐等人暫居之所,張徐鄧恩離開之後,公孫度幹脆就在這裏暫時住下了。

這日,夜晚。

有兩人悄無聲息的摸進了府邸,直到公孫度所在的書房,才被親兵攔下,然後又迅速走了進去。

“主公,事情已經辦妥!”二人便是新成立的冥二隊和幽二隊的隊長,也是他們滅殺了張徐等人。

“嗯,不錯。”公孫度點點頭,接着又道,“既然你們完成了考核任務,那麽某正式任命你們二人為幽二隊隊長,以及冥二隊隊長。”

“是,多謝主公!”二人俱是大喜。先前他們雖然也是幽二隊隊長、冥二隊隊長,但是前邊還有“暫代”二字,現在終于去了這兩個字,當真是喜不自禁。

……

并州,雁門郡。

陰館城。

沒有人知道這裏對于鮮卑來說,已經是僅次于王庭的所在,如今,檀石槐甚至将王庭一半以上的精銳抽調至此,在這裏休養生息,準備渡冬。

這天,日暮時分。

許久不見的格日多羅突然趕到了這裏,凡是見到他的人都紛紛問好,顯示出極好的人緣。

來到城內最大的府邸,格日多羅見到了檀石槐。

“先吃飯,其他的容後再說。”檀石槐似是知道格日多羅有話要說,搶先開口道。

“是,單于大人!”格日多羅面上雖然急切,但也不願違逆檀石槐的意思,便應承了下來。

檀石槐擺手道:“這是家裏,不用跟外邊一樣。”

格日多羅面上有了些許笑意,道:“是,義父。”

檀石槐面上也有了笑意,不知是為了“義父”的稱呼,還是因為好久沒有一同吃飯的緣故。

“阿吉,進來收拾一下。”

不久,二人用完餐,檀石槐招呼了一下下人,接着又對格日多羅道:“跟我來。”

格日多羅跟着檀石槐兜兜轉轉來到府邸深處。

進到房內,滿目僅是書架,其上一卷又一卷的竹簡,展示着原主人雖處邊地,卻仍未放下飽讀詩書的願望。只是如今,卻成了檀石槐的書房,彰顯其“功績”。

“坐吧!”

檀石槐輕聲吩咐了一句,板正的跪坐在了上首。

“義父,漢人向來軟弱無能,就連這坐姿也極為的不舒服,不如還是坐我們自己的椅子好了。”格日多羅扭了扭身子,也有樣學樣的坐下了,但仍覺不舒服,嘴裏忍不住說道。

檀石槐擺擺手道:“漢人傳承時間逾千年,能綿延至今,必然是有其道理,我們不妨試一試,或許有什麽大用處也不一定,就算沒用處,也沒有損失不是。”

格日多羅想了想,道:“義父所言極是,且先試試再說。”

“說說情況如何?”檀石槐點點頭,直接問道。

“回義父。”格日多羅眉頭輕皺,不解道,“孩兒按義父的吩咐暗中盯着漢帝的使者,讓他們順利進入了遼東……前後近月,漢帝使者離開遼東,似是擔心為公孫度所殺,趕路的時候非常拼。孩兒本想出面相助,但義父有言在先,無論是來,還是走,都要裝作不知道,是以并未多加理會。”

“待他們進入右北平之後,孩兒放松了警惕,哪知,他們在徐無山全死了。”格日多羅有些懊惱,在他看來,漢帝使者既然怕公孫度追殺他們,說明公孫度拒絕了漢帝的命令,必然會鬧翻,若是讓他們将消息帶回去,再添油加醋的說上幾句,那是再好不過。

“好!”檀石槐卻是呵呵一笑,撫掌贊道,“這樣便是最好,多羅不必憂心。”

“恩?這是為何?”義父之前不是說即便不能借此機會引出公孫度,也要讓公孫度和朝廷鬧翻的嗎?為何現在鬧翻的機會破滅了,卻說是最好呢?

格日多羅頗是不解,大大的不解。

檀石槐心底不由一嘆:要一個能力足夠的繼承人為何就這麽難呢?……哎!了罷了,慢慢來吧,希望能多活些時間,讓我培養出一個更加出色的單于,使鮮卑更加的強大,超過漢人朝廷。

收拾好心情,檀石槐想了想,問道:“易地而處,倘若是你得知手下有将領有着大量的兵馬,卻在你受到襲擊的時候無動于衷,你會怎麽想?”

格日多羅不由一怔,下意識道:“這樣的手下自然是要讓他回歸天神的懷抱。”

說完,格日多羅就明白了過來,目光一轉,放到檀石槐身上,希望能得到肯定的回答。檀石槐卻連看也不看,沒有任何表示。

難道還有其他什麽意思?

格日多羅低頭沉思半晌,有了些許想法,便說了起來:“其實義父之前放過從昌黎抓到的漢人,讓他們将消息傳到漢帝耳中,便已經達到了目的?”

說話的時候,格日多羅小心翼翼的注視着檀石槐的面色變化,見其漏出一絲笑意,頓時明白猜對了,心底一輕,繼續道:“之後漢帝派出使者北上,我們本可以直接将其滅殺,使漢帝厭惡公孫度,但卻讓他們安然走了過去,既能亂公孫度的心,又有借機了解其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格日多羅越說,腦子越發的靈活、清晰。

“公孫度的心亂沒亂,暫不可知,但是從他滅殺漢帝使者來看,至少足夠的狠辣,今後要是對上則是需要小心謹慎,以防中計。”

“哈哈哈!我兒文武雙全,待我百年之後,當能為鮮卑撐起一片天。”檀石槐頗覺欣慰,現在他才發現格日多羅只是智慧內斂,只要有人稍加刺激,便能明白。

“義父,萬萬不可如此說,孩兒還想一直跟着義父!”格日多羅有些惶恐的說道。

檀石槐只以為是義子對自己的愛戴,并未在意。

……

在遼東和鮮卑漸漸歸于平靜之際,步入寒冬的洛陽卻漸漸多了幾分與時令不符的“燥熱”。

“這麽久了,爾等還不拿不出辦法,朕要你們有何用?有何用,你們告訴朕!”劉宏本就少年登基,心性不足,加之這兩年鮮卑鬧得慌,脾氣是越來越大,這次更是将所有大臣都罵了進去。

“臣等該死,陛下恕罪!”

“臣等該死,陛下恕罪!”

“臣等該死,陛下恕罪!”

衆臣也不狡辯,只是齊齊拜倒,高呼有罪。

這卻徹底惱怒了劉宏,令其咆哮道:“一個個胡子一大把,就知道讓朕恕罪、恕罪!卻不知如何維護我大漢天威,前有鮮卑欺淩于朕,強占冀幽并涼四州,令朕顏面大失,後有公孫小兒食朕之祿,不僅不分朕之憂,反而欺淩于朕,可惡至極,而你們……亦是食朕之祿,除了知道跪啊、磕頭啊、請罪啊,什麽都不會,什麽都幹不了,還不如都死了算了,讓朕換一批能為朕分憂解難的臣子……”

劉宏的咆哮讓朝中數百大臣顏面無光,跟吃了屎似的,難受得很,但劉宏到底皇上,是君,是他們的君,他們只能忍了。

“臣等無能,還請陛下恕罪!”

“臣等無能,還請陛下恕罪!”

“臣等無能,還請陛下恕罪!”

“你們……哼!”劉宏好懸沒被氣死,一甩衣袖,直接離開了。

一衆大臣的面色愈發的難看,徹底恨上了公孫度,一個個都開始琢磨要怎樣才能好好将其整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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