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試探試探

白寒慵懶地倚着門框,望着空蕩蕩的走廊,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葉丘可是向來都和他水火不容的,今天怎麽就突然沉默退出了呢?

“睡了一覺,可真舒服。”耳畔傳來姜弗意猶未盡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哎,對了,葉丘哪去了。”她四處張望,在發現并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後一臉的疑惑。

畢竟,那個男人以前在她有危難的時候一直都挺身而出,今天怎麽會突然提前走了呢?

“對了,我也正想說這件事,他居然一聲不吭地就說了,這可不是他的作風。”白寒直戳了當地說道,他真的不信葉丘是這麽溫順的人。

“嗯……這也怪了,要說你倆關系也蠻僵的,換做以前如果他不跟你鬥幾句嘴耗到最後,是不會走的。”她贊許地點了點頭,眼底的疑惑更重了。

“要說別的我還能信……這就……有點太離譜了。”白寒搓着手,思索着說道。

姜弗拿起桌上的水杯,剛喝了一口,突然聽到白寒這句話,那一口水就嗆到了喉嚨,不禁咳嗽了幾聲。

“咳咳。”

她捂着肚子緩緩放下水杯,抿了抿唇。

“喂,你這是怎麽了,發什麽呆呢,到底在想什麽。”白寒摸着下巴,沉默了良久才緩緩張開唇瓣。

“你幫我個忙,去試探試探葉丘,我看他不太正常。”語畢,他貼心地從桌子上給她倒了杯溫水,緩緩地遞給了她。

她小心翼翼地接過了水杯,只是抿了一口,聽了白寒的一番話,贊同地點了點頭,心裏自是有了自己的盤算。

畢竟,以前的白丘和現在的真是大相徑庭,讓一向神經粗大的她也有些匪夷所思。

“哎,對了,你最近有沒有什麽願望?”白寒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一樣。

“沒有。”姜弗斬釘截鐵道,也是,她最近确實手頭有點緊,可是如果這樣做的代價是要貢獻出自己的靈魂的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別介啊,有啥事就說呗,就當朋友之間幫忙。”白寒仍不依不饒道。

只見姜弗一臉黑線,無奈地努力努嘴,比了一個”OK”的手勢,意思是”我很好”,旋即就快步走出了病房,出了病房以後,她長長地喘了幾口氣,只是那股醫院獨有的刺鼻的藥水味兒依舊萦繞在鼻間,遲遲不肯消散。

“葉丘,你在嗎?”她緩緩地走在一望無盡的走廊,望着幽深的盡頭自言自語道。

“哐當——”回答她的是刺耳的機械碰撞聲,她抿了抿唇,快步向拐角處走去,在那高高的臺階山,終于看見了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喜色染上眉梢,她欣喜地喊道:”葉丘!”銀鈴般的嗓音劃破了片刻的靜谧。

”嗯?”葉丘緩緩地轉過頭,俊美絕倫的臉龐很是惹人注意。

溫暖的陽光透過绛紫色的窗幔灑在他微微側過的臉龐,為他側臉的輪廓塗上了一層柔和的淡黃的光暈。

“哎,你怎麽一聲不吭地就走了?”她微微皺了皺眉,語氣閃過疑惑。

“沒事,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他并沒有和盤托出,只得做了一個保守的回答。

“不對吧,你今天很怪哎,你就說實話呗。”她舔了舔幹澀的唇,在對上葉丘冷冽的狹長的眸子時不禁咽了口唾沫。

這人怎麽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似乎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的,只見葉丘輕輕地搖了搖頭,并沒有想回答的意思。

“那個……”沒有追問到答案的姜弗仍有點不甘心。

可葉丘卻一臉的淡然,只是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她,看着她都有點冒冷汗。

她撓了撓後腦勺,挑了挑修長的眉毛,剛想再說些什麽,卻不料衣服的領子被人拽了起來,擡頭一看,原來的葉丘!心裏說不出來的氣憤。

“你你你……太沒有紳士風度了!”她努了努嘴,小聲肚腩道。

“對于一個不矜持的女人,就得采取一些極端的手段。”葉丘面無表情地冷冷地說道,平靜的眸子看不出絲毫波瀾。

若是換成別的女人他興許還可以溫柔地勸一勸,可對于姜弗這個倔得像牛一樣的存在,他還是選擇簡單的方法吧。

“哎,別那麽無情啊好不好,要不我們好好談一談?”她锲而不舍道,眼神間閃過堅定。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她就不信,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葉丘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固執,但表面上還是扯出了一個邪魅的微笑。

“給你一個機會,我數三個數,趕緊給我出去,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他又提了提懸在半空中的姜弗的衣領。

“不,不是,咱們慢慢商量嘛。”她扯出了一個假笑,她這人就是這樣,越是不讓她做,她就越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那個啥……”她思索着嘟囔道。

“三。”葉丘緩緩地張開唇瓣。

“別啊,你聽我說嘛。”

“二。”仍舊沒有想理姜弗的意思。

姜弗杏目圓睜,一臉的詫異,這人怎麽說來就來啊。

眼前葉丘的唇瓣又要張開,修長的五指也有甩出去的意思,她連忙喊道:”好好好,我出去還不行嘛。”

葉丘輕輕地眯了眯狹長的桃花眼,勾了勾嘴角,提着她衣領的手依舊沒有放開。

“喂,還愣着幹嘛,你不放開我怎麽出去啊,要是你想留我的話,我倒也不介意喽。”她笑着打趣道,眸子裏卻是不甘心。

“砰”的一聲,她就直直地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了,別提有多疼了。

難耐的疼痛襲來,她邊揉着屁股邊站了起來。

哼,要是自己能打得過他,也不用這麽窩囊了。

賭氣地”切”了一聲,惡狠狠地瞪了葉丘一眼,卻見葉丘仍是一聲不吭,甚至還對她揮了揮手說再見,心裏別說有多氣憤了,快步離開了樓梯。

柔和的光暈下的偌大的走廊,只剩下葉丘清淡的眸子,神不可測,卻又讓人望而生畏

許久,他勾起了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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