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丘一把拍下白寒的手,臉色也是難看的很,“想打架嗎?來啊。”
白寒握緊拳頭,伸手就往葉丘臉上招呼,張姣繆見狀趕忙上前阻攔,“喂喂喂,姜弗才醒過,剛剛才睡下,你們還想讓她擔心嗎?再說了,不就是因為你們打架,周麗麗才有機可乘嗎?還不醒悟點嗎?”
白寒放下拳頭,憤恨的看了一眼葉丘,示威般把拳頭握的咯吱吱響,轉頭對張姣繆道,“你說的對,就是因為打架周麗麗才有機可乘的,是我對不起姜弗,還有,謝謝你照顧她。”
白寒'走到病床前,直接無視葉丘布下的禁制,用手輕輕碰了碰姜弗的臉頰,像是怕被碰碎一般又收回了手,之前的怒火全部消失不見,只剩下無盡的心疼和自責。
葉丘整了整衣領,咬了咬牙,那些符紙算他身上最好的符紙了,一是為了防張姣繆,二是為了防周麗麗,第三還是有些小私心的,希望能防住白寒,卻沒想到,白寒竟強大到這種地步,能夠直接無視禁制。
“欸欸,氣氛不要那麽凝重啊,姜弗之前又不是沒醒過來,她只是睡着了,讓我和你們說幾遍,你們才能記住啊。”張姣繆扁了扁嘴,看着即将陷入莫名氣氛的兩人,出聲叫嚷道。
“唔,怎麽那麽吵?”病床上姜弗算是恢複了幾分清明,聽着耳邊亂作一團的嘈雜聲,就算是想繼續休息下去,也沒有辦法忽略這聲音,也就只好起來看看是什麽情況了,剛坐起來,眼前一黑又直直的倒了下去。
“姜弗!你沒事吧,怎麽了?”白寒眼疾手快接住了她,以至于讓她不會摔的那麽慘。
姜弗只感覺頭腦發懵,頭又疼得厲害,四肢無力,軟綿綿的搭在白寒身上,睜開眼睛,一片天旋地轉,過了好大一會,姜弗才堪堪緩過來,情況有所好轉,白寒貼心的把枕頭給豎了起來,讓姜弗靠上去。
葉丘不甘示弱,端起一旁已經涼好茶的茶杯,加了些糖,給姜弗遞了過去,“姜弗,你累了吧,先好好休息,有什麽事以後再說。”
姜弗接過茶,輕抿一口,道了聲謝謝,還沒等葉丘有什麽表現,就聽見一旁白寒幽怨的聲音,“我還給你墊枕頭呢!你都不感謝我。”
“……好,謝謝你。”姜弗嘴角抽了抽 ,雖然有些嫌棄白寒的行為,但還是誇了出來。
“誇你?誇你有什麽用,連周麗麗都抓不到,還偏偏賴在我頭上!”葉丘剜了眼白寒,語氣裏很是不滿,之前的賬還沒算,新帳舊賬一起翻吧。
“說的好像是你能抓到一樣。”白寒瞪了回去,惹得姜弗一聲輕笑,然後自己委屈巴巴的說道,“我沒抓到周麗麗,她太狡猾了,陰險!”
“沒抓到就算了,她既然敢這麽做,那就一定有跑掉的辦法,謝謝你啦,還有葉丘,你們辛苦了。”姜弗勾起嘴角,彎起眼角,笑的很是開心,她真的很感動,她們相識不過一月有餘,雖然還在她睡覺的時候拌嘴,但她能感覺到,他們是真的關心她。
有這樣的朋友,這輩子也夠了啊。
“不對啊。”張姣繆皺了皺眉頭,她總感覺有些奇怪,她剛剛為什麽突然就咬定葉丘和白寒一定是抓到了周麗麗帶了回來了呢,現在姜弗醒了,她心裏的石頭落了地,這才發現了原因所在。
“怎麽了?”姜弗扭過頭,看了看苦瓜臉的張姣繆,差點笑出聲來,出聲問道。
“沒怎麽,我隐隐約約能感覺一股氣。”張姣繆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姜弗,不知道要不要說出去,畢竟之前她們的讨論都是兩個人進行的,她不是姜弗,她也不了解這兩個人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沒事的,他們兩個都可以信得過,你說吧。”姜弗直接看穿了張姣繆心中所想,微笑着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擔心。
“好。”張姣繆看了看兩人,突然頓住了,欲言又止,像是考慮了一番,最後終于開口,“老實說,你們是不是抓到了周麗麗,故意不交出來是因為什麽?姜弗信任你們,可我就不,你們如果想對姜弗不軌的話,我也有我的手段。”
張姣繆下巴揚的高高的,希望這樣能從氣勢上吓跑對面兩個比她高的人。
白寒皺了皺眉,伸手一巴掌拍在張姣繆腦門上,“你開什麽玩笑呢?我要是抓到了周麗麗,我怎麽可能私藏,難不成是葉丘啊?瞎說,我們兩個一直互相幹擾,一直死心眼的在一塊,你別瞎想,你不給我面子,我還要面子呢。”
葉丘也難得的同意了白寒的話,附和道,“是啊,你別瞎說。”
“別争了。”姜弗拉回白寒,示意他不要添亂,“那你說真的,你怎麽知道呢?”
“哼,我瞎說?我沒憑沒據能瞎說嗎?”張姣繆耍起了小性子,氣鼓鼓道,“他們身上有周麗麗的氣,我能感覺到,如果沒有碰到周麗麗,你們怎麽可能身上有她的氣。”
姜弗有些遲疑,這兩方,她誰都不想懷疑的,肯定還是有什麽誤會,“會不會有什麽其他的可能。”
“那倒是還有一個,就是周麗麗還在這附近,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情況。”張姣繆沉吟片刻,給出這麽個結論。
“那倒也有可能。”姜弗還是比較同意這個說法的,片刻後做出了決定,“我們再去飛機場一次吧,就是之前發現玉佩的那個地方,我總感覺有些什麽。”
姜弗說明了自己的看法,語氣裏滿是不容置疑,不管是誰阻攔,她都要去,與其呆在這裏,每天擔心周麗麗會不會來?倒不如主動出擊,殺殺背後人的銳氣,雖然說那個玉佩讓她心有餘悸,但一直害怕着龜縮在這裏,也不像是她的做事風格。
“好啊。”張姣繆看了看有些遲疑的白寒,暗暗吐槽,繼而道,“如果有人反對的話,那就也別去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