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就姜弗轉身查看飛機的一會兒,扭頭再看見葉丘,就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作俑者白寒正揪住葉丘胸前地衣服,舉起拳頭,就要打下去。
白寒是狐仙,而葉丘卻是個實打實的人類,這一拳下去葉丘哪能受得住,姜弗連忙跑過來制止:“白寒!你在做什麽?快住手!”
拳頭離葉丘堪堪三厘米處停下,白寒“哼”了一聲,像擺脫一團垃圾一樣松手,劫後餘生的葉丘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氣。
“這次看在姜弗的面子上繞過你,區區人類要是再敢說我壞話,下次可不會這麽簡單就放過你了!”白寒邁動大長腿走到姜弗身邊,居高臨下地睨視葉丘。
葉丘不說話,只是凄慘地看向姜弗,期望姜弗幫他說說話。葉丘臉上沒一塊好的,特別是臉頰部位更是腫了起來,看上去着實可憐。
姜弗心裏數落白寒下手不知輕重,剛想說他一頓,就被白寒不悅的眼神逼退,那眼神分明是說你敢幫葉丘說話試試?
也是葉丘挑釁在先,把白寒逼急了才打的人,姜弗責怪的話到嘴邊的就變得不痛不癢:“額,白寒你下次別打架了,知道沒?看把人打的。”
說着就上去扶起葉丘,雖然驅散了小鬼,夜晚的風還是帶有涼意,姜弗環視一周發現風水大師和周麗麗因為這邊的騷動都注意到這裏,不想把事情鬧大,姜弗咳了一聲說:“這麽晚了,大家都辛苦了,此地不宜久留,都先回去吧。”
白寒早就看葉丘不順眼,早回去早分開,一聲不吭率先離開飛機場,前往酒店,姜弗因為葉丘說他的賬之後再算。
“白寒,等等我啊!”周麗麗見白寒離開,顧不得其他,亦步亦趨地跟在白寒身後噓寒問暖,和姜弗擦肩而過時面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走着瞧,姜弗。”
她又怎麽惹到周麗麗了?真是奇了怪了。
“既然小鬼恩怨已經化解,那老夫也走了,姜弗小姐有緣再見。”風水大師笑着向姜弗道別,走前又叮囑,“姜弗小姐體質特殊,還望以後多加小心。”
“多謝大師!大師慢走。”姜弗由衷的道謝,多虧風水大師的幫助,才會化險為夷,否則今天晚上的局面将會不可控制。
姜弗扶着受傷而且還大病未愈的葉丘根本走不快,原以為白寒心中有氣早就走了,沒想到一個轉角就看見白寒抱胸靠在牆上,像是在等她。
姜弗心下一暖,一起經歷了這麽多事也說不出感激的話,只是微微張口喊了聲他的名字:“白寒。”
“嗯。”白寒低低應了一聲,那聲音虛無缥缈,卻飄進了姜弗的耳朵裏。
“我們回去吧。”
“好。”
月下氣氛正好,兩個人之間好似插不進任何人,葉丘眼神盡是哀色,想出聲打斷,不料扯到了嘴邊的傷口,只能嘶嘶的抽氣。
姜弗終于意識到還有個人,轉移目光關切地問:“葉丘,你沒事吧?”
白寒眉頭緊皺,嫌棄地踢了葉丘一腳:“姜弗你怎麽還帶着這個人?”
“白寒你少說兩句,幫我一下,把葉丘帶回酒店。”
好說歹說,白寒才一臉嫌棄的幫忙,把葉丘帶回酒店,直接把人丢麻袋似的往床上一甩,葉丘滾了兩圈沒了動靜。
白寒拍拍手,笑得眯起一雙狐貍眼,他通常都是有仇當場就報。
姜弗問前臺要了一小瓶跌打扭傷藥,幫葉丘細細擦好,又把剩下的藥放在床頭,才轉身和等的不耐煩的白寒一同離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姜弗簡單洗漱了一下,頂着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出來,随後整個人落在一片陰影裏,頭上一雙手隔着毛巾擦拭頭發,溫熱的溫度隔着毛巾傳達到全身。
“明天還要去給破舊機場善後,剛剛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我怕還有忽略的隐患。”
姜弗眯起眼睛,那雙手擦着擦着就順着頭上的大穴按摩起來,熟練的按摩技巧讓她把今天的疲憊都抛在腦後。
“好,我和你一起去。”
“雖然我不太清楚你的真正的目的,但是你幫我這麽多,一直以來,謝謝你。”
得到白寒肯定的答複後,姜弗整個人癱在沙發上。
姜弗因為太舒服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心裏想着白寒他一副大爺的模樣,沒想到按摩技巧居然這麽好,以後給人按摩也不愁失業了。
白寒輕笑一聲,把姜弗小心地抱起放在床上,自己就坐在床邊用眼睛細細描摹姜弗的臉,床頭的壁燈散發出溫暖的黃光,在姜弗的臉上渡了一層柔和的光。睡夢裏的姜弗不像平日裏冷淡漫不經心,估計還做着美夢,嘴角微微揚起。
白寒看了一會兒,就悄悄爬上床,摟住姜弗閉上眼睛,白寒突然慶幸姜弗睡得早,
要是姜弗醒着他肯定不敢這麽做,說不定會把他踢下床,在地板上過夜。
姜弗啊姜弗,這下白寒越來越看不透他自己了。
他到底為什麽在你身邊?只是那三個願望嗎?
不知道是惡鬼降伏心裏的大石落了還是白寒高超的按摩技巧,姜弗一夜好夢,還睡到了第二天的日上三竿,這是她陰性體質以來難得睡的好覺。
她睜開眼睛,忽然覺得耳邊有個毛茸茸暖和的熱源,扭頭就看見一只通體發白的狐貍酣睡在身邊。
這只狐貍,居然堂而皇之的爬上了她的床,幸好是狐貍體型,不然早被她一腳踢下去了。
沒有打擾白寒的好覺,畢竟白寒起床氣特別嚴重,姜弗小心地掀開被子下床洗漱。
擠上牙膏,剛刷了幾下,門鈴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