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血?周麗麗可是要氣瘋了,她還不是為了讓白寒能關注自己一下,才忍痛取出心頭血的。可是,看着樣子,白寒很明顯關心的是姜弗。
周麗麗氣的腳直跺腳:“奇怪,為什麽姜弗的指尖血會比你的心頭血濃度高呢?”
心是人體血液循環的中心,所以,按照正常情況,心頭血的濃度是應該最高的,而指尖血的濃度是最低的,為什麽姜弗的指尖血濃度卻高于周麗麗的心頭血呢?
風水大師閉上眼睛,定坐在原地,四周突然刮起一陣陣怪風,風吹樹搖,寂靜的月光恍若一片凄涼的水灑向地面。
他的表情慈祥又從容,座位下突然出現一個金色的法陣,法陣上散發出淡紫藍色的光,和黑夜的顏色正好對。
姜弗感覺這樣的手法有些熟悉,好像曾經在哪裏看過。是的,在哪裏看過,不過,到底是在哪裏看過,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她便湊到白寒的耳邊,小聲的對他說:“這個方法我好像在哪裏看過。”
“在哪裏?”白寒看着她,讨趣的問道。
姜弗撓撓腦袋:“我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那時候也是在飛機場。這個方法好像叫什麽用血壓制。”
姜弗努力回想着,她想回憶起一些什麽來,
“那時候也是在飛機場,葉丘用的就是這個辦法封印女鬼。”姜弗說道。
“他還用過這樣的方法啊。”白寒看了一眼葉言,不得不佩服他。
白寒自己也是妖,他知道,如果其它人看到什麽妖魔鬼怪,肯定都吓得不輕,而葉岩卻可以念咒語,弄符咒,抓妖。
“看好施法的細節。”白寒說道。
細節很重要,說不定以後要是學到了還可以裝裝b啥的,對白寒來說,以後要是有人用這樣的法術來對付他,那他就有辦法了。
白寒看着法陣,黑紫色的光芒從法陣裏冒出來,被關在法器裏的惡鬼不斷的嗷叫,啊啊啊。它當然聲音像是在哭啼,也像是憤怒,就好像在懇求風水大師放了它一樣。
好不容易抓到的惡鬼,風水大師哪能這麽輕易的就放過它。他加大了法陣的威力,暗紫色的光變得更加耀眼。
啊啊啊啊啊啊。惡鬼的哀嚎也越來越悲慘,越來越蒼白,漸漸顯得無力。
“啧啧啧。”縱使姜弗沒有體會過被法陣封印的痛苦,但是她從這凄厲的嚎叫聲中可以聽出這過程是多麽煎熬。
“怎麽了。”白寒好像看出她的異樣了。
“沒事。”姜弗搖搖頭:“我只是覺得,究竟是多麽痛苦才能叫出的如此悲慘的嗷叫。”
“你管他那麽多,反正又不是你。這種害人的惡鬼,就該死。”白寒說道。
“嗯。”姜弗點點頭:“只是我覺得這聲音真的有點凄慘。”
凄慘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把本來寂靜的夜弄得十分熱鬧。
周麗麗看着互動的兩人,不禁對姜弗有些嫉妒,她嫉妒,嫉妒她擁有白寒,雖然周麗麗愛對葉岩也有好感,但是她對姜弗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嫉妒。
她想接近白寒,可是白寒總是不離姜弗左右,為什麽,為什麽白寒不能接近一下她周麗麗,姜弗她有什麽好的?
不過細想想,周麗麗确實沒有哪一點是比得上姜弗的。
無論是美貌,還是其它方面。
在學校的時候,周麗麗就嫉妒姜弗,嫉妒她的成績。大一剛來的時候,大家都還還抱着一份愛學習的心來到學校。
那時候每個人都很努力,只有姜弗,雖然她平時比較沉默寡言,很少交朋友,卻積極參加課外社團活動,考試成績出來的時候,她依舊是名列前茅,反正她永遠都比周麗麗好,周麗麗從來就沒有超過她。
在別人眼中,她一直都是那麽優秀,那麽完美,以至于招來不少人讨厭,而周麗麗,就是一個十分平凡的女生,沒有什麽光彩奪目的地方,她知道,自己比姜弗差多了。
她哪一方面比得過姜弗?她感覺姜弗就是上天的女兒,遇到什麽事都十分的順利,而她周麗麗就恰好相反。
周麗麗什麽都比不上姜弗,除了她身上的香水味濃一點以外。
周麗麗一邊聽着惡鬼尖銳的嗷叫,一邊看着正在說話的姜弗和白寒,一股醋意猶然升起。
“好無聊啊。”她來回度步,不知道該怎麽打發這段時間,而姜弗和白寒卻一直在那裏閑聊,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這讓周麗麗更加嫉妒了,她也想靠近白寒,唉,只是葉丘沒有來,不然她也沒必要這麽來打發時間。
紫藍色的光越來越強烈,惡鬼的哀嚎聲也越來越凄慘,聽着這個哀嚎,好像可以體會到那種被關在法器裏的痛苦。
姜弗和白寒靠在一起,聽着這凄厲的慘叫,夜色漆黑,把整個飛機場渲染得孤獨又靜缪。
看着孤獨的飛機場,周麗麗也覺得孤獨,他看着風水大師作法,她記得,在葉丘他父親那裏的時候,她見過這個陣法,一樣是紫藍色,一樣是兩滴血。
她靜靜地看着風水大師座位下那金色的法陣裏散發出的紫藍色的光。光芒強烈,惡鬼的哀嚎也變得強烈。
周麗麗看了一眼白寒,只見他和姜弗靠在一起,周麗麗不妨抿了抿嘴。
突然,白寒也轉頭看向她。
四目相對!
他,他在看我!!!
周麗麗的心裏不妨有些激動,難道他的心裏還是有我的。她想到這兒,最角微微上揚。
白寒看周麗麗一個人在那裏莫名地傻笑,就對她做了一個厭惡的表情,并不想理她。
“她在那裏傻笑什麽?”姜弗幾乎是貼到了白寒的耳邊。
“不知道。”白寒搖搖頭:“她最近總是神經兮兮的。估計是一個人太寂寞吧。”
他的話好像讓周麗麗聽到了,周麗麗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着他們,嘆了口氣。的确,她确實是太孤獨了,她孤獨到連白寒與姜弗的愛情都要嫉妒了。
也是因為這個孤獨飛機場才襯托了周麗麗孤獨的心。
紫藍色的光漸漸黯淡,而風水大師依舊如剛開始那般慈祥,就好像他表情從來沒有換過,不過也的确是沒有換過。
“你說,風水大師弄了這麽久,會不會太累了。”姜弗又問白寒。
白寒搖搖頭,道:“應該不會,施法本來就是要很久的。”
“可是這個紫藍色的光好像越來越暗了啊。”姜弗指着那道光,說道。
“這應該是施法過程必要的吧。”白寒頓了頓,接着說:“反正風水大師肯定是可以殺死惡鬼的,你在擔心什麽啊。”
姜弗點點頭,嗯了一聲,繼續看着風水大師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