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望着土垠那緊閉的城門,張飛就氣不打一處來,連話都懶得喊,直接攻城。
“放箭~”
城頭傳來厲聲呼嘯,張飛眼眸一擡,面色愈冷。熟悉他的人就會知道,這是張飛怒極的表現。
“壓制~”
張飛雖怒,理智猶在,一聲咆哮,伴随着襲來的箭雨傳到了每一個士兵耳中。
左右兩翼的将士迅速開弓放箭,不算密集,卻精确無比的落到城頭,帶走了一條條守城士兵的性命。
張飛等一衆人迅速靠近城牆,十架雲梯迅速靠上城頭。
“俺來!”
張飛拉開臨近一人,将蛇矛往背後一叉,一口唾沫在手上一搓,飛速往城頭攀去。
城頭一人冒險出頭,正巧看到如猿猴般的張飛,忍不住高呼道:“敵人攻城了,快放滾石~”
張飛聽得清清楚楚,眼底一寒,手腳速度再次加快,幾乎眨眼之間就到了雲梯頂端。
“喝~”
張飛暴喝一聲,右腳猛的一蹬,害得雲梯竟生生陷進了泥土裏半尺有餘。張飛卻借着這股反沖之力,一躍飛上了城頭。
“哪裏來的雜碎竟敢妄自反抗?難道不知我主乃幽州之主乎?”張飛豹眼一瞪,蛇矛自背後來到右手,蕩開襲來的長槍,順勢遞進,掃飛數人。
張飛順勢躍下汝牆,蛇矛翻飛不止,準備大開殺戒。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厲喝傳來——
“殺了他~”
張飛神色一頓,感覺不對,循聲望去。只見數十人均未着甲,或許有內甲,但頭上沒有頭盔,手中的兵刃也并非長槍、大刀,而是短劍。
“這是死士!”
張飛一瞬間就有了判斷:公孫理這是早有準備,就等着俺來了啊!呵呵~
“受死~”
張飛一矛掃飛趁他走神,準備偷襲他的士兵,接着挺矛迎上了死士。
噗呲~
出乎張飛的意料,竟然沒有半分滞礙蛇矛就落在了其中一名死士的頭頂,将其頭顱敲了個粉碎。
正是一瞬間的愣神,讓其餘死士抓住機會,從左右刺來。
“不好!”
饒是張飛武藝高強,反應夠快,也仍是只來得及攔住其中數人,仍有一人趁隙一劍刺在了張飛身上。
“叮”的一聲,火花在張飛體表飛濺。幸得張飛及時一扭身,只是刺在了腰間的盔甲上。
“啊~混蛋,去死~”
張飛旋即暴怒,猛地往前踏出一步,一腿踢在其胸口,将其生生踢得吐血倒飛。張飛猶自不解氣,還待上前将其刺死,不想其餘死士對此熟視無睹,齊齊圍了上來。
看着數柄不顧一切刺來的劍鋒,張飛氣得差點兒咬碎鋼牙,旋即将怒火傾瀉在了這些人身上。
“死死死~”
接連怒喝,張飛将蛇矛舞得密不透風,盡數擋下了刺來的短劍。随即,豹眼底處閃過一道殺機,蛇矛宛若靈蛇,傾吐着嗜血。
噗、噗、噗……
一槍一個窟窿!
頭前的五名死士麻木的眼神渙散,軟軟倒了下去。
張飛不屑一笑,不退反進,蛇矛又攻向了其餘死士,立時又是數人斃命。
只是,正因為他的突前,竟将後背漏了出來,一些死士趁機繞道後側,伺機偷襲而來,幾柄短劍綻放着寒芒,分襲張飛後背各處要害。
張飛卻絲毫不亂,初始也只是未曾遇到過這樣的死士罷了,現在已經完全适應了過來。而後背,就是張飛故意漏出的破綻。
張飛與原本歷史最大的區別就在于他雖然仍是容易發怒,卻也靈光了許多,不僅僅只是匹夫之勇。為了這個,公孫度可是親自出手,狠狠的教訓了張飛一頓才成功的。
或許,當武勇不足恃的時候,人就會求變!
在短劍即将臨身之際,張飛猛的往前又遞進了幾步,手中的蛇矛瞬間化作一道殘影,自中間飛出,在幾個麻木的眼神中閃爍着詫異的時候,将其掃飛。
旋即,張飛腳下一錯,正面面對身後偷襲之人。
“死吧!”
張飛獰笑一聲,在對方的錯愕之中,蛇矛飛出,準确無誤的落在他們握劍的手腕,生生将其削斷。
咝~
斷腕之痛,換做常人非得痛呼出聲不可,然而這些人卻是死死咬着牙冠,只是發出抽吸涼氣之聲。
“可惜!”
張飛腦海中閃過此念,手上卻絲毫不慢,蛇矛矛尖轉圜,自他們喉間劃過。一個個眼神不多時便暗淡了下來。張飛卻是沒有時間卻管這些的,既然是敵人,哪怕令他欽佩,那也還是殺死的好。
死士的阻攔确實有用,當張飛是張飛,卻又不是張飛。
是張飛,他依舊是張飛,不是張飛,那是他不是那個同時期的張飛能比的。
接下來的戰事就是一面倒的局面,張飛迅速擊殺了圍殺他的死士,又揮矛像其他守城的士兵殺去。這些士兵親眼目睹了張飛那血腥的殺戮,哪裏還有多少抵擋之力,沒吓得腿軟已是膽子極大了。
城牆清理了一段,無數幽雲校的士兵湧上城頭,不多時城門便被打開,再過不久,土垠便陷落。
張飛卻十分不爽,望着跪倒在階下的守城縣尉,蒲扇大的手掌用力握了握,發出咔嚓的聲音。
“說,那老東西到底去了哪裏?”
差點被人暗算,張飛豈能不找回來。只是當他破城之後,直撲公孫理府邸,卻發現府內除了一些下人,根本沒有半個公孫理的家人。
縣尉斷了一臂,嘴唇早已是慘白不堪。此時被這麽一吓,好險沒有直接暈過去,但即便是這樣,說話也變得不利索:“不……不……知道!”
張飛豹眼一縮,旋即揮了揮手。當即便有兩名士兵上前,将其拖走。
“将軍饒命,将軍饒命,小的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
人一急,話就說得利索了。但話裏沒有半點有用的,張飛也懶得理會,又将目光放到階下的另一人身上。
“你呢?也不知道?”
那人頓時腿一軟,就倒在了地上,哆嗦道:“将軍饒命,小……小的……也不……不知道……”
“不知道?”
張飛瞪了他一眼,又揮了揮手。
那人身子一抖,直接暈了過去,接着一陣燥味傳來,原來竟然已經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帶下去!”
張飛眉頭微皺,說了句,又是目光一轉,放到最後一人身上。
“說吧,要是不知道,你也跟着一起吧!”
這人倒是膽子大了不少,只是身子抖了抖,沒有癱倒:“回将軍,小的也不知道,但是小人知道家主……不,是公孫理那老家夥有個房間除了他自己,根本不讓其他人靠近,将軍如願一行,或許會有收獲。”
張飛頓時笑了,道:“好。你來帶路!”
頓了頓,張飛站起身,來到近前,居高臨下看着這人道:“不過,要是最後沒有用的話,本校尉也不殺你,你就等着修一輩子的路,做一輩子的苦役吧!”
之後,在這人的帶領下,張飛來到府內,某處尋到一處密道,然後着人循着地道追上去,最後還真就抓到了公孫理,不過還是有一些人公孫理的家人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