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 不只是人

幾乎所有的鬼都因為白寒三人一系列的事情而亂了陣腳,正當白寒以為葉丘母親裏的那只吞噬鬼要見此不住的時候,卻聽到了更加瘆人的聲音從地底下傳了上來。

“快走!”

感覺到不對勁,葉丘帶着姜弗趕緊離開,腳步還沒有走出兩步,身後已經被砸什麽東西砸了個大坑。

白寒死死皺着自己的俊眉,剛剛他是絕對不會聽錯的,也是惡鬼的聲音,但是很顯然,沒有吞噬鬼那麽難對付,可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那些惡鬼的純度很高,就像是有人精心挑選一般。

“白寒!”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他根本就沒有看到一道快的如同光一樣的東西到了面前,而姜弗雖說被葉丘拉着,視線倒是是不是的在往這邊瞥了,眼下看到這一幕,吓得連忙叫出了聲。

因為這聲,白寒的思緒轉了回來,看到那留着鮮血的瞳孔,嫌惡的伸手一打,那東西頓時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而也因為這聲,剛才亂的不行的小鬼們就像突然又找到了方向一樣,慢慢的排列好了自己的隊形,先前領頭的小鬼還是站在最前面,不知道做了什麽動作,身後的小鬼都跟在他的身後整齊了上了樓。

白寒剛才用自己的鮮血把葉丘母親的那個吞噬鬼給禁锢在了房間裏面,可是他根本就控制不了其他吞噬鬼的力量,而上來的小鬼,就算是交給他們兩個大概也是吃力。

情急之下,白寒急匆匆掏出液體瓶子,倒了一滴出來,這可是那丫頭的鮮血,他舍不得的,将血液放在手心,念咒語的同時用手心的溫度升華着血液,短短時間,液體變成了氣體散發在了空氣之中,就連他也能聞到那一股香味。

因為不一樣的人身上會帶有不一樣的氣息,而葉丘從小所接受的訓練不外乎就是聞別人的氣息,看別人的五官,剛才看到白寒的動作他就知道他要做什麽了,而現在他不過就是一個深呼吸,就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往下看了眼,那群小鬼卻是越來越躁動了。

“過來!”

原本的計劃肯定只能放棄,而現在他們就三個人,絕對不能把力量再分散開去,要是再獨自戰鬥,白寒就覺得自己是委屈的。

姜弗好不猶豫的到了他身邊,看到瓶子裏的血液所剩無幾,咬了咬下唇,“需要我再貢獻一點鮮血嗎?”

白寒努了努嘴,“你覺得要是我現在拿出一把刀來往你的手指上紮,這群東西聞到你的味道,還會不會放過你?”

看到下面那群因為聞到血腥味太高興的手足舞蹈的小鬼,姜弗不經意就咽了咽口水,要是自己被這些東西盯上的話,大概就是死路一條了。

而她還是想要好好的活着的。

她不想死。

也不想他們死。

“你聽。”

葉丘的心都已經快提到嗓子眼了,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那就是吞噬鬼的聲音,它是在憤怒,憤怒白寒的舉動,那些血液明明是它能夠獨享的,可是因為白寒,現在所剩無幾了。

感覺自己的寒毛都已經豎起來了, 葉丘問:“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明明隔了一扇門,吞噬鬼卻依然能夠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這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夠完成?

對于一件自己沒有接觸過的事情,你永遠不可能是胸有成竹的。

如果在白寒說能夠試一試之前,葉丘是毫不猶豫的覺得那是自己的母親,就算是付出生命他也是在所不惜,可要是現在問他的話,也許他會猶豫一番。

不是說他就不想救他的母親的,恰恰相反,他就是太想要救自己母親,知道自己不能随意的左右別人的命運。

他不能為了自己的母親搭上白寒和姜弗。

這就是他葉丘現在的想法。

白寒轉頭盯着葉丘:“還是那句話,我們必須把吞噬鬼引走,在它脫離你母親的時候你将珠子塞進她的嘴裏,停留一天一夜之後,吞噬鬼先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會白費,到那個時候,是吞噬鬼力量最強大的時候,因為它的惡意已經到達了頂點。”

“我們還是做先前的任務分配,它看穿了我們的舉動,但是也沒什麽好怕的,我們同樣看穿了它的,它是想要這些小鬼來讓我們分心,趁機拿走我手裏的血液,我們必須覺得慶幸的是,正是因為它覺得這個血液有用,所以才會做出這些有的沒的。”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比的是誰會演戲呗。”姜弗做出總結性的評論,本以為人心已經夠複雜了,卻沒想到小小的一個鬼想的事情會更加的多。

不過她是暫時忘記了,鬼也是由人演變過來的,說到底,還是人心險惡,而他們被扯進了這些事情,就必須好好的解決掉。

“按照原計劃進行,算算時間,它已經快等不及出來了,它想要快點享用,同時它現在對這些小鬼很不滿,所以很有可能,它在喝血液的時候還會同時把這些小鬼給解決掉。”白寒嘆了口氣,原本以為可以速戰速決,卻沒想到這個吞噬鬼也是個厲害的東西。

姜弗沒有明白白寒剛才的那句話,又問了一遍:“什麽叫做把這些小鬼解決掉?”

問出口的瞬間,她猛地又想到了黑影,而想到了黑影就想到了飛機場,想到飛機場就想到了在酒店的事情,由此引發的一連串聯想,讓她發現了聯系。

白寒本想解釋,不過看她的表情大概也是已經知道了,所以僅僅只是挑了重點:“顧名思義,吞噬鬼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它可以吞噬很多別的東西,它能消化的東西很多,不論是人還是鬼。”

人類進化弱肉強食,換個地方還是一樣的。

“我們還有一分鐘的準備時間。”

房間裏撞擊牆壁撞擊床和大門的聲音響徹天花板,白寒耐着性子數着時間,最長它已經堅持不到一分鐘,而正好數到六十時,原本落了鎖的房門,被人從裏面大力的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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