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你再向前一步,我不知道我會幹出什麽事出來。”白寒沖周麗麗放出了狠話,周圍的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麽不共戴天的仇怨呢。
果然老板娘不放心的走了出來,站在我們中間想調解一下,“怎麽了,怎麽,咱們有話好好說,可千萬別在我們店裏動手啊。”
姜弗無奈的扶住了額頭,心想現在所有人也許已經把我們當成了黑社會吧。
周麗麗見我們正被這麽多人看着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便說道,“姜弗,你要是還信我,就跟我到樓上的包間吧,裏面好說話。”
說着她側了側身,意思讓我們跟着她去 姜弗不想再和這個人有什麽關系了,當初被背叛的感覺她到現在都還記得,虧自己之前還一直把她當好朋友,她捅自己刀子的時候可沒有把自己當成朋友看。
姜弗不想去轉身就想走,但手卻先一步被白寒抓住了,白寒也不問她心裏的意思便自顧自的把她帶上了樓。
姜弗心裏暗罵,白寒你是頭豬嗎,你沒看出來我不想去和周麗麗聊嗎?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可聊的啊?
大概白寒能從姜弗的眼神中讀出了些許信息,他趁周麗麗不注意的時候伏在姜弗的耳邊,輕聲說着,“我知道你還是把她當朋友的,要不然你不會就這麽放過她的,相信我,如果她不思悔改我一定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不管白寒是不是一個白癡吧,此刻姜弗還是不得不承認她心裏有被感動到,在這種尴尬的時刻有個人陪自己度過,給自己出主意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兩人跟着周麗麗身後往包廂走,不到兩分鐘便來到了一個挂着“牡丹亭”牌子的小房間裏,房間不大只能容下五六個人,現在包間裏的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周麗麗和他們兩人。
明明在她的地盤周麗麗卻顯得很是尴尬,她僵硬的擠出一個自以為最溫和的笑容,指了指房間裏沒怎麽動的飯菜,“你們還沒有吃飯吧,要不要一起吃一點,這些菜都沒怎麽動過。”
“哼。”白寒冷哼一聲。
周麗麗更是僵了半邊身體,她招呼着姜弗和白寒坐下,親自盛了兩碗湯端到兩人的面前,“喝點吧,新做的母雞湯,走地雞來着。”
一說到雞白寒便沒有了之前的硬氣,他看着碗裏的雞湯,手要伸不伸的顯得特別沒出息,姜弗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掐了他一下,暗罵一聲沒出息的臭狐貍!
姜弗把端到自己眼前的雞湯推了出去,周麗麗一個沒拿穩便灑了出去,好在雞湯上桌已經很久了不是很燙了。
“何必再惺惺作态,周麗麗你做出那樣的事還指望我能原諒你嗎?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白寒我們走。”姜弗站起來拉着白寒就往外走,另一手卻被追上來的周麗麗握住了。
周麗麗把姜弗拉了回來,一掃臉上之前的尴尬只剩下痛苦和後悔,她怯生生哭了出來,“姜弗,你忘了嗎?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啊,我們之前明明那麽好,你忘了我給過你的幫助嗎?”
不說這些到還好,一說這些姜弗的心就忍不住疼了起來,姜弗一把甩開周麗麗的手,逼着自己平靜下心情,用極其冷淡的聲音說,“我早就忘了,你的好朋友周麗麗早就死了,你和她雖然長得一樣但你不是她。”
“姜弗可你在我心裏卻是活着的,你知道嗎,自從那件事之後我一直很後悔,我不是故意的,我一直都想回來找你向你道歉,但我害怕,我害怕你會不原諒我。”周麗麗先一步哭出聲來,她坐回到座位上滿臉是淚。
白寒看出了姜弗心裏的疼,他的姑娘他知道,姜弗每次遇見事都只會往肚子裏咽,到頭來苦的還不是自己,所幸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來到了她的身邊,會和她一起分擔這些苦痛的。
白寒握着姜弗的手,無聲的給與她力量。
姜弗平靜着自己的心情,不想讓周麗麗看出自己的軟弱,“知道嗎?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有人犯了錯就該付出代價,該斷手的斷手,該斷腳的斷腳,如果誰犯了錯卻沒有付出代價,那誰還會相信公平呢?”
聽見姜弗這麽說,周麗麗更加傷心,她知道姜弗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姜弗沒有心情再和周麗麗說下去,她沖白寒使了個眼色,兩人手拉着手往外走,但人還沒有到門邊就聽見周麗麗在身後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被人下了咒呢?”
姜弗和白寒的腳同時一頓,停了下來。
白寒轉過身去問周麗麗,“是什麽人給你下的咒?他又是什麽身份?”
真沒想到這件事情的背後還有其他的主謀,怎麽會這樣,自己的身邊怎麽會莫名出現這麽多不清楚的力量,姜弗感覺自己再次陷入了謎題當中。
周麗麗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給我下咒的人是誰,我只知道當時我是被人控制住了,我所幹的所有的事都不是我願意的,你知道的姜弗,我無論怎麽都不會傷害你的啊。”
周麗麗還在乞求着姜弗的原諒,但姜弗卻沒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她和白寒交換着眼神,兩人眼裏皆是不确定,他們現在甚至都不敢輕易的相信周麗麗的話,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周麗麗,就算我們相信了你那又能怎樣,有些事就算你不是主謀你也不是逃不開幹系,你是同謀,有什麽立場來乞求我們的原諒。”盡管兩人曾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事情也證明了周麗麗不是主謀,但姜弗還是無法釋懷,她給予的傷害實在太大了,姜弗此刻只想永不再見周麗麗。
姜弗拉着白寒再也沒有什麽留戀的往外走,将周麗麗的聲音遠遠的甩在了身後,她不敢停留她怕自己會沒出息的流出眼淚來。
雖然她嘴裏總說不喜歡周麗麗,不想再見到了,但是畢竟周麗麗也算是那一段時間唯一願意接近她的人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舍的。